“冉姐,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得罪了曹鑫吧?”
紀平早知道曹鑫在男女之事上有作風問題,白牡丹跟他說過。可是,白牡丹並沒有說這些。也就是說,曹鑫這個人,怕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富平區的土皇帝,想寵幸哪個女人就寵幸哪個女人,若是不從,便可能遭遇他指示下的各種刁難。
如果這種猜測成為事實,豈不是又意味著,經濟繁盛的富平區,也會爆發一個窩案,一個被經濟發展的大好景象遮掩下的恐怖大案!
“難道,我真的成了災星,走哪兒,哪兒出事?”
紀平心裏不禁自我反問,富平區,可是公認的春城市標杆的!
冉卉輕聲歎氣,道:“曹鑫的確是想對我動手動腳,隻是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就是曹書記,當場甩了他一耳光,潑了他一臉的酒水。然後,就有人給我傳話,說曹書記想跟我單獨談談!再然後,就這樣了!”
冉卉沒有說太多的東西,盡管隻是三言兩語,但也是將問題說到了點子上。
明白人都能聽出那人傳話的深層含義,這個曹鑫,的確是有問題。
“這麼說來,我還真得好好考慮一下在富平區投資辦公的可行性!”
盛芳華麵上的表情很淡然,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然而,她的眼中一閃而逝的怨恨光芒,卻著實讓紀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紀平百分百肯定自己沒有看錯。盛芳華的眼裏,剛才的確是閃過了怨恨,這種怨恨隱藏的極深,深到不是紀平的感覺敏銳,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分毫。
三人說著話,酒吧的門被推開,一群人湧了進來。
“老板呢?怎麼不開燈?”
為首的人大聲吆喝著,卻是一個留著五顏六色長發的青年。在他的身後,全都是染著各種各樣顏色頭發的男女,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
“今天不營業,公安要來檢查,都趕緊散了!”
紀平起身,看向門外闖進來的這些人。
全都是年輕人,男男女女,一個個打扮的給妖魔鬼怪一樣。
雖然時下的年輕人喜歡標新立異,但是像眼前這樣的扮相,滿大街都看不到多少。此刻卻在冉卉的酒吧來了這麼多,要是沒有古怪,鬼都不相信。
“幹啊,兄弟們出來玩一玩,警察臨檢幹我們什麼事情?趕緊的,快開門,放音樂,影響了兄弟們的興致,小心砸了你這破酒吧!”
“好啊,歡迎動手!”
紀平笑眯眯地看著說話的雜毛青年,他還真不怕這些人動手。相反,他怕這些人不動手,他們不動手,紀平就沒有出手的理由!
“幹啊,哥幾個,給這二貨點兒厲害瞧瞧!”
雜毛青年揮揮手,他後麵的人旋即向前猛衝,似乎要將紀平給淹沒。
“媽的,敢跟毛哥這麼說話,你是想殘廢啊!”
一個紅毛小子衝到紀平跟錢,揮拳就打!
紀平腦袋向後一仰,抬腿,一腳狠狠地踹在這紅毛小子的小肚子上,巨大的力量將人都踹得飛了起來,撞在後麵衝來的幾個人的身上。
這一下,地上倒了一片。
“最後說一句,都給我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打電話報警!”
紀平並沒有繼續出手,他可不是要跟人打架。這群看似混混的年輕人,其實,都不專業,而是被人雇來演戲的。他心通讓紀平發現了這群年輕人的秘密,自然不好繼續動手,若不然,這幫人可就真的是拿了錢不夠進醫院的。
“你,你,有種,你等著!”
雜毛青年色厲內荏地喊著,率先跑路。而其他人,則是連滾帶爬,也是跑得飛快。
“真沒看出來,紀局長居然是功夫高手呢!”
盛芳華看著轉身走回的紀平,站起身,鼓起掌來。“紀局長,好身手哦。似乎比我那專業的保鏢都要厲害呢!”
紀平訕訕一笑,道:“盛總誇獎了,不是我厲害,而是他們太菜了!”一群假冒的混混,連血性都沒有一絲一毫,這樣的對手,怎麼可能是紀平的菜?這就仿佛是一群羊,你給他們武裝到牙齒,遇到了狼,還是不堪一擊。
“我怎麼瞧著這些人不像是街麵上的混混?”
冉卉經營酒吧,眼力是很高的。這些染發的青年男女,本身不具備混混的那種痞裏痞氣,自然逃不過冉卉的神目如電。
“他們這麼菜,怎麼可能是混混?”紀平嗬嗬笑著,“看起來,某些人似乎打算今天晚上給冉姐來點兒印象深刻的記憶。可惜不幸的是,遇到了我這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