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紀平在椅子上坐下,張婭則是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裏,不言不語,麵色頗為蒼白。
紀平笑了笑,道:“張姐,坐啊,我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信心接我的位子!”
“我,接你的位子?”
張婭直接呆掉。她以為紀平叫她進來,是想報仇。以紀平如今的聲勢,若真的想要欺負她,她又能如何?
在跟著紀平進來的路上,張婭甚至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若是紀平膽敢對她動手動腳,她便是拚了丟掉這份工作,也要讓紀平身敗名裂。可是,此刻,紀平居然說要讓她接替他的位子,讓她坐辦公室的副主任!
“紀,紀書記,我,我行嗎?”
“有什麼行不行?”紀平忽然笑了起來,“張姐你比我還大幾個月,我都能行,你怎麼就不行?”
“可是,我從來沒做過!”
張婭有些語無倫次。確切的說,她是被紀平忽然送來的大餡餅砸暈了!進入縣政府辦公室做科員,本就是走了他舅舅的關係。她一度的想法就是有個好工作,旱澇保收,又有不錯的福利待遇。張婭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官場上鬥一鬥,她想的隻是利用自己的容貌,找一個官二代,做一個有前途的官太太。
紀平拍拍手,“張姐,工作嘛,也就是那樣。再說了,這種事情,誰又是生來就能做的?機關裏的,哪一個不是一步步從基層做起?”
“你會這麼好心?”
短暫的震驚後,張婭的神誌終於清醒了點。她可是陷害過紀平的!難道說,紀平讓出這個副主任的位子,是因為他的把柄在她的手上,這是交換條件,是妥協?腦袋裏冒出這樣的念頭,張婭忽然覺得自己猜對了。也隻有如此,所有的一切才解釋的通。
紀平嗬嗬笑著,並不言語。
張婭看著紀平,心神稍安的她終於大咧咧地沙發上坐了下來。
“紀書記,別以為讓我一個副主任,就能讓我既往不咎。你對我做的一切,我會一輩子都記得的!”
一番話,氣勢凜凜。
這一刻,張婭似乎都忘記了,紀平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她勾引的紀平,那是一場陷害。
紀平笑了,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張婭這美女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不小。
紀平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到張婭的身前,立住。
麵前忽然多了一堵牆,張婭抬頭看著紀平,冷不丁感覺壓力倍增。不假思索,張婭從沙發上站起來,漂亮的腦袋仰著,與紀平目光對視,毫不退讓。
紀平猛地右手伸出,捏住了張婭的下巴,低頭吻到了張婭的誘人紅唇上。
“唔……混蛋!”
張婭抬腳就踩,卻被紀平雙腿用力夾住了她那修長的玉腿。
紀平低頭俯視著張婭,臉上露出邪魅的冷笑:“難道陳誌明沒有告訴你後來發生了什麼嗎?倒打一耙,也不想想,你是不是有這個資格!”
紀平的表情,一如凶神惡煞,震得張婭心慌無措。
“你,你,你什麼意思?”
“回頭去問問你舅舅,你就知道我什麼意思啦!”
古語說,有仇不報非君子。張婭既然算計陷害紀平,這個仇,紀平自然不會忘記。人說,以德報怨,如何?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紀平,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不當這個副主任啦!”
在紀平的手下,張婭怕了!尤其是注意到紀平那如同惡魔一樣的眼神,她內心彷徨無助,仿佛忽然間成了那可憐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