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昱辰燁和羽冽正在客棧後院糾結時,客棧中齊想月所住的房內,齊想月正坐在桌前,而桌上放置著一碗裝著濃黑,苦味撲鼻中藥的瓷碗。
此刻的齊想月正捏著鼻子不敢直視眼前的黑乎乎的藥,仿佛那是能要了她命的玩意。但是,對於此刻的她來說,那是救命的藥。
“算了!拚了!為了老娘的健康,苦就苦吧!”齊想月一副大義凜然,赴死的模樣,端起碗張嘴就是咕嘟咕嘟的往下咽,不料脖子一梗,突然一嗆,滿嘴溢滿了苦味。
“噗——”齊想月立刻張嘴就噴出嘴裏的藥來,正對著此時開門進來的昱辰燁和羽冽二人。好在兩人身手不錯,一個往左躲,另一個則往右,躲過了這場無妄之災。
“嘔——”滿嘴的苦腥味讓齊想月不斷的幹嘔,本來就苦,一次性全數喝下也就稍微沒那麼痛苦了,偏偏中途卡了一下,這下好,要喝了大半碗,也噴了大半碗。
齊想月實在被嘴裏的苦味折騰的受不了,邊幹嘔,一邊拿出懷裏在路邊買來當蜜餞的話梅來吃,這才舒坦了一些。
羽冽來到桌邊端起藥碗放在鼻尖嗅了嗅,確定是和藥壺裏頭的藥是一樣的,便放下碗皺眉看著齊想月,“想月,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嗯?”齊想月抬頭看著昱辰燁和羽冽,一副死裏逃生的模樣,虛弱的擺擺手,“沒什麼,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適?我懂一些醫術,我幫你看看可好?”羽冽便說,一邊在齊想月身旁坐下,一旁的的昱辰燁也看著齊想月坐在了桌邊。
“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心跳很快,慌慌得,而且持續了很久,我覺得我是心律不齊。”“心律不齊?”羽冽想了想齊想月說的症狀,又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心悸?”“對對對!原來你們古代人知道這種病啊!”
這時,羽冽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齊想月,試探的問道:“你,你是說今天?今天….中午的時候?”“是啊是啊!不知道幹嘛突然就這樣了,羽冽,我是不是真的得心悸病了?”齊想月一臉探尋的看著他,卻沒有發現羽冽有些沉下來的臉。
“沒有,”羽冽看著她溫和的笑笑,“放心吧,別想太多,想必你隻是這幾日有些乏了,睡得不太好,再加上前一陣子絕食昏厥留下的不適罷了,好好休養幾日便可,你自己可別亂吃藥,免得吃壞了身子。”說這些話的同時,羽冽卻漸漸捏緊了手裏的拳頭。
“當真?”齊想月看著桌上黑乎乎的藥,表示懷疑。“嗯,當真。”羽冽笑了笑,起身順便端起藥碗,“這藥我帶走了,你好好休息便是,時間久了,便會好的。”
“哦,好。”齊想月點頭應承著,見昱辰燁和羽冽要出去了,便起身送他們出門。在臨出門時,昱辰燁突然轉頭看著她,道:“下回若是不舒服,不要自己亂抓藥,讓冽先看。”說罷便離開了。
關上房門後,齊想月走到床邊,又摸了摸胸口,歎道:“怎麼又開始了?不行,得快點睡覺!”
“冽。”昱辰燁叫住快要進房間的羽冽,“她真的是這樣?”“嗯,”羽冽笑了笑,“沒什麼大礙,她起色很好你也能看出來,就是和前幾日的事情有關,不必多想。”“好。”
轉身關上房門,羽冽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最後慢慢消失,看著手裏的藥碗,最後化為苦笑,手卻緊緊的攥著拳。心跳加快麼……別人不知,他難道還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