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雨夕。17歲。還有一個星期大一。
所以美好的假期被我用來趴在三亞的沙灘上曬太陽。旁邊那個要死的家夥叫夏宇辰,是我哥。20歲,即將大三。
如果是一個曼妙身材,白皙動人的美女,如此畏懼毒辣的陽光,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奔三的大男人,而且是一個身高八尺毫無形象沒有腹肌的混蛋男人,對陽光如此深惡痛絕,並號稱自己白皙肌膚不可見光,實在讓我難以接受。
不過不管如何,他還是被我拖來了三亞,當然這其中不乏爹娘的功勞,一個psp就夠他投降了。
夕陽曬著沙灘和大海,很符合曾經幻想過的美感。
所以……
“夏雨夕小同學,看在你哥哥我快要曬死的份上,你願不願意挪動尊駕,陪你可憐的哥哥吃飯去?”
“你丫也算個男人啊……我都不怕曬,你曬一下就要哭,老天不開眼啊,咱倆明顯投錯胎了。”
“少來,你已經比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雄性動物爺們多了,趕緊起來陪我吃飯去,我餓死了。”
“不想動,你背我。”
“你減肥了再說吧。”然後那個混蛋揚長而已。
我想說,他真的是混蛋。
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也隻好跟了上去。
這個混蛋永遠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個詞對一個男人是多麼的重要,也難怪他一直單身……
兩個小時後我們走在嘈雜的海鮮廣場,腥味混雜著香味,說不出的氣悶。
我向來不喜歡這種環境,本來明亮的心情,都會瞬間跌倒穀底。
不過有了美食就另當別論了。
老爹很有經驗的要了清蒸的蘇眉魚和石斑魚,爆炒了很多不知名的貝殼和四季豆,粉絲蒸的沙包螺味道很好,蒜蓉的香味都感覺有些不同。
夏宇辰的電話忽然歡快的響了。
“我被我家小閻王拉來海南曬人肉幹,你要是有點誠意,買張機票來約我吧,我考慮一下。”看看,這個混蛋對誰說話都那麼混蛋。
電話的另一頭瞬間爆出一句粗口,然後開始滔滔不絕。
自然是他的同居室友王浩南小姐……哦,不,先生。
兩個人終於互爆粗口愛意綿綿的掛掉了電話。
“又是浩南姐姐麼……你倆分別才幾天啊,用得著這麼愛意綿綿麼?你倆這樣難怪我會誤會嘛,你看看,兩個大男人能嘮十幾分鍾,這很容易被誤會嘛……”
“邊呆著去,這個叫同學愛懂不懂,兄弟懂不懂……”你看看,你看看,連翻個白眼都充滿了混蛋的味道。
“同學愛麼……我怎麼覺得有點像同誌愛呢……”我趴在他肩膀上小聲的說,然後滿意的盯著他即將爆發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大吃大嚼。
反正當著爹娘的麵你能奈我何,敢爆發就貼你個欺負老妹的標簽萬年不得翻身。
不過說到親愛的浩南姐姐,這裏麵就另有一個哀傷淒美,慘絕人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故事了。
兩年前,一個驚天閃雷劈下,天意注定,由王浩南小姐與夏宇辰小美女共居一室四年之久,由此危害人間……
咳,其實浩南姐姐還是很有男人味的,純爺們的外表純爺們的聲音,典型東北大漢。但是骨子裏透出的嬌媚不是他的外表可以掩飾的。比如他一臉嬌媚的靠在夏宇辰的身上,一臉委屈的狀告我欺負他,這種男人不去BL真的太可惜了。
不過天地良心,我哪裏有欺負他,我隻是羅列了一些證據證明他比我更有女人味。
而往往這種時候,夏宇辰也是一臉寵溺的領著他親愛的浩南妹妹吃川湯粉去,這到底是他口中的兄弟情同學愛還是別的什麼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情,我也就說不清楚了。
還是言歸正傳吧。像這種八卦花邊,街頭巷議,說多了是會遭雷劈的。
雖然說自從到了海南,我對他的虐待和折磨就沒有停止過,不過夏宇辰還是乖乖的陪著我們在三亞東跑西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