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南平大旱,大地幹裂,花草枯萎,農民顆粒不收,饑荒遍野,餓死渴死不計其數.烈日炎炎,焦燒著幹涸的大地,仿佛要把泥土也蒸發一般.南平城外三十裏一小道上,一約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路邊一間破廟走去.小孩麵黃肌瘦,衣服髒亂不堪,嘴唇幹裂,冒著一條條血絲,顯然是鬧饑荒的災民.經過好一會兒小孩才來到破廟裏.破爛的廟宇到處布滿了蜘蛛網,屋頂有好幾個大洞,陽光照射進來顯得格外明亮.廟宇中間擺放著一尊米勒佛像,袒胸露乳笑哈哈地看著一切.“碰”小孩因體力步支倒在了地上.“爹!娘!”透過破爛的屋頂望著蔚藍的天空,眼前出現了爹娘的身影,漸漸的越來來越模糊,最後,一片黑暗......
小孩叫許諾,今年八歲,本生活在南平一個叫“清溪村”的小山村.父母是農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家裏雖不算富裕,但也能勉強維持生活.日子到也算美滿,畢竟平淡是真.無奈天道不公,大地無情,兩年不雨.這突如其來的大旱令莊稼沒了收成,使得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日子過得日漸拘謹.開始倒是可以勉強維持,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老天卻依然不下雨,莊稼不見收成.家裏僅有的一點積蓄用光後.鍋裏的米越來越少了,父母為了生計急得是焦頭爛耳.無奈隻下,隻有每天去挖野菜,以野菜充饑.隨著日子越來越久,許多野菜也枯死了.更加上挖野菜充饑的人越來越多,父母能挖到的野菜越來越少.為了不讓許諾母子餓肚子,父親經常一兩天不食,把能吃的東西都給許諾吃.日子一天一天這樣下去.終於有一天,父親因過度勞累,體力步支倒下了,臨終前手裏還拿著一株野菜.此後,母親悲痛欲絕,終日以淚洗臉,不久便重病.照顧母親的擔子就落在了許諾身上.那日,天氣依然炎熱無比,可許諾卻感覺陰沉沉的.母親虛弱到了極點,她把許諾叫到身前,看著許諾瘦小的身體.雙眼流下了眼淚.“小諾,爹...娘...對不起你..你...你要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堅....強地活下去.”說完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許諾孤零零地站在那裏,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眼淚悄無聲息地流下,劃過鼻尖流到嘴邊,鹹鹹的.他想大聲哭出來,卻怎麼也哭不出聲音......
黃昏落幕,夕陽西下.紅彤彤的火燒雲染紅了半邊天.荒涼的小道上,夕陽的餘輝將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拉得老長.為首者是一中年人,看起來約三四十歲.麵目神駿,溫文爾雅,一席灰袍加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後麵拉著一個小女孩,約七八歲.身穿一身淡藍色的衣裳.玲瓏的麵孔,一雙明亮的眼睛純潔無暇.胸前掛著一形狀似水滴一般的吊墜.散發著淡淡的銀白色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爹!我累了.”小女孩拉了拉中年人的衣袖說道.中年人看了看小女孩,接著看了看前麵的破廟道:“那我們去前麵的小廟裏休息一會吧."“嗯!”小女孩乖巧地應了一聲便向著破廟小跑而去.不一會便來到破廟門前.“爹!你快點啊!”小女孩向中年了招了招手,然後向破廟裏看去.“咦!爹快過來啊,這裏躺著一個人.”小女孩看到躺在地上的許諾驚呼了一聲,然後袍了過去,一點也不知道害怕.中年人走了過來,手指放在許諾鼻前停了一下,然後翻了翻他的眼皮,把了把脈.然後道:“他還活著,隻是昏迷了,不過也活不久了,應該是鬧饑荒的災民吧.”
小女孩看著躺在地上的許諾.髒亂的衣服亂蓬蓬的頭發.瘦小的的身體皮包骨一般,心裏頓時一陣同情.“那...爹!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女孩滿臉期待地看著中年人.中年人卻搖了搖頭歎道:“唉!縱然爹可以救他一時,卻救不了他一世啊,現在這裏到處鬧饑荒,許許多多的的人都餓死了,即使現在救了他,不久也會在饑荒中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