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澤低頭一看,自己的左手並沒有什麼,但是,有一圈很明顯的白色戒印,他卻還有些懵懂,說:“……你讓我看什麼?”

江望舒說:“你的戒指我給你收好了。”

說罷,從口袋裏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澤的手,將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質,和江望舒是一樣的。

段修澤沉●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微笑。

段修澤看愣了,“怎麼可能!!!”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沒了表情,他說:“怎麼不可能,萬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著吧。”

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段修澤的病房,將保溫桶放到桌麵上,對後腳跟進來的段修澤說:“給你做了海參粥,補氣血,對傷口恢複也好,愛吃就吃,不吃也別倒掉,我回來拿。”

說完,段修澤就開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

段修澤想到眼前人和他結了婚,隻覺得萬分別扭,要知道以前這人跟自己處處結梁子,稱得上一句是死對頭,結果現在告訴他,他們結婚了,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

江望舒聽了,還真的將保溫桶提了起來,說:“那算了,我自己吃。”

說完,抬腳就要走。

段修澤:“等等等下!”

江望舒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什麼事?”

段修澤不可思議地說:“你不勸勸我?你就這麼拿走了?你不會騙我吧?其實我們根本就沒結婚?”

江望舒說:“騙你?海參很貴,這一桶二百五十九,沒結婚我煮給你吃?做夢。”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修澤:“……”

他是抖m才會跟這人結婚吧,圖什麼啊?

段修澤拿起手機,想給媽媽打電話,但想到江望舒說的話,又沒動。

若真像江望舒說的那樣,他離家出走和他結婚的話,這一通電話保不準會捅馬蜂窩。

十七歲的段修澤並不如何親近媽媽,是個叛逆少年,因此他暫時按捺下給媽媽打電話的想法,轉而去聯絡死黨。

這一通電話,徹底讓段修澤明白了如今的情況————

江望舒說的是真的,他不僅慫恿江望舒去偷戶口本,甚至自己也從媽媽保險櫃裏翻出了自己的戶口本,淩晨四五點就去民政局排隊,成為周一第一對領證結婚的夫夫!

不僅如此,還偷偷轉移了自己所有的財產,讓段母凍結他銀行卡凍結了個寂寞。

段修澤:“……”

段修澤脫口而出:“他不會給我下蠱了吧?”

死黨陰陽怪氣地道:“可不是嗎?你現在離家出走兩年,和我們都斷了聯係,怎麼,解蠱了?想回家了?”

段修澤聽死黨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不太爽,嘴硬道:“怎麼可能,我超愛他的,他今天還給我做了海參粥,你吃過海參粥嗎你?”

死黨:“?”

死黨說:“所以你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問這麼多,隻是為了炫耀?”

段修澤說:“是啊。”

死黨說:“我可跟你說,你媽現在練小號了,再不回家段家沒你份了。”

段修澤語氣深沉地說:“誰稀罕,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死黨掛了電話。

段修澤冷哼了一聲,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