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洛從旁人的低聲議論中了解到,此人倒也不下流,所交雖然盡是傾城佳麗,但卻也不亂來,談情論景,很有風度。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道是有情還無情,他偶有風流韻事,在六欲紅塵中煉心,隻為求道。
不管怎樣說,這是一個很非凡的奇才,所交盡是天下美人,很受女子歡迎。當然,也有人為其情傷,更有人對他恨之入骨,生出過許多事端。
“燕兄,你我一見如故,我就忍不住多問幾句,我見你對杜家帶走的那曲姓的一老一少似乎頗為在意,難道你認識?”顧留芳神色微笑道,神秀外露。
燕長洛一愣,連忙問道:“顧兄,杜家真的帶走了曲姓的一老一少?”
“正是,就是街頭那家破舊的小醫館中的兩人,那少女生的真是秀麗,雖沾染了人間煙火,卻頗有一番風味!”顧留芳像是在回憶一般。
燕長洛震驚,這不就是曲老伯和瑤瑤麼?燕長洛連忙想要去小醫館一看究竟,卻被顧留芳一把拉住了。
“燕兄,你這是去幹嘛?看你的神色絕對與那一老一少有所關聯!”
燕長洛見被顧留芳拉住,索性也就不在急於這一時了,而是轉過頭來笑著說道:“不瞞顧兄,我確實與那一老一少認識,而且還同吃同住了一段時間。”
顧留芳睜大了眼睛看著燕長洛,神色不由得轉換,最後卻是化成了一口歎氣。
“沒想到燕兄更是超過我更甚,還說不是同道中人,都同吃同住了,我這可惜啊,這是我離英颯侯府中的仙子最近的一次,卻被你捷足先登了。”
“顧兄,此話怎講?”燕長洛不明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看來你還不知,這曲姓的一老一少,或許和杜府有大淵源。
我隻是聽說,當代的英颯侯杜顏憂有一個妹妹,十幾年前因逃婚而離開了英颯侯府,不知所蹤。
據傳聞這杜顏憂的妹妹便隱姓埋名在這一地界,與一名曲姓男子私定終身,並有一女。
杜家尋找多年未果,今日卻突然來此帶走了曲姓一老一少,怕是這其中必有緣由!”
燕長洛聽到顧留芳這麼說,心裏咯噔一下。
這與曲老伯說的瑤瑤的父母極為相似,瑤瑤的母親叫……顏靈,這英颯侯叫顏憂,難不成……燕長洛不敢再往後想了,怕不是這當代英颯侯真是瑤瑤的大姨吧。
顧留芳則是眼神犀利地望著燕長洛,“燕兄,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這曲姓的那名少女是否真為杜家之人?”
燕長洛連忙擺擺手,“顧兄啊,這個我確實不知,不過我看既然杜家能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將人接走,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顧留芳聽燕長洛這麼一說,心裏頓時一股幽怨,“真沒想到燕兄的運氣這麼好,隨便一動手,就能遇到如此極品。”
“別,我並未動手,我們雖同吃同住了一段時間,但是我從未對其下手,別壞了我的名聲!”
“嗬嗬”,顧留芳突然又笑了起來,並不相信燕長洛的話,而是略帶玩味地說道。
“聽說這英颯侯對府上女子的貞潔極為看重,若是被英颯侯發現你與她妹妹的姑娘有染,怕是燕兄不好脫身吧。”
“連你這與衝神侯府的小公主不清不白的人都能活下來,我的運氣沒那麼差吧?”燕長洛笑道。
“我與衝神侯府的小公主之間很純潔的。”
“是,純潔如那冰雪,一遇火就融化成渾水。這些你去對衝神侯府的人去說吧。”
雖然是初識,但燕長洛對其印象並不壞,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
“唉,這個世上,懂得欣賞美麗事物的人總是被人誤解,這究竟是時代的悲哀,還是我的無奈?”顧留芳道。
“世上有一種賊,被冠以采花雅號,與你惺惺相惜,不會缺少知音。”
“真名士自風流,但卻不下流,別將我與那群沒技術含量的人並論。”顧留芳一本正經的反駁。
遠處,很多人露出怪異之色,輕聲議論了起來,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讓人感覺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