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長時間的尋找,筋疲力盡的燕長洛終究是確定真的找不到肖若風了,奕或者肖若風已經被黑風追上,不幸化作了飛灰,想著先前的那一幕,腦袋裏悲傷的情緒靈光一閃,燕長洛頓時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開始快速的在周圍尋找。
“我沒有找到匕首,或許肖若風並沒有化作飛灰,隻是為了躲避黑風而又跑進了森林深處,我得趕緊出去找人來幫忙,肖若風有傷在身,撐不了幾天的”。燕長洛這樣想著,身上一下子又有了力氣,開始大步的向森林外麵跑去。
再一次踏上這亂石堆時,燕長洛還是抵不住心裏的好奇,想再去看看自己那會兒躲避黑風的那塊墓碑,隻是尋找了一大圈,除了那塊碎掉的墓碑外,再無其他。燕長洛也感覺奇怪,前一會兒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碎了呢,燕長洛想不明白,也幹脆懶得想了,直接跨過了這片石堆,大步的向湖邊走去。
途中,燕長洛經過了那七八個人消失的地方,看著他們的兵器散落在地上,燕長洛以為是道具,直到拿到手裏時才發現,這些武器都是真假貨,這讓燕長洛更加不解,真刀真槍的古裝人?跑到這裏來幹嘛,想不明白,隻是看著手裏的大刀,心裏也是一陣感慨,那是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燕長洛便繞過了這些武器,將大刀丟下,繼續趕路。
出了湖邊,燕長洛頓時感覺身上沒有了那股無形的力量,身體都變得輕盈了許多,燕長洛能感覺到這種變化,卻說不出來為什麼。索性就不再想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人求助了。
這大荒著實有些寬廣,一直走到太陽快要落山了,燕長洛卻依然一戶人家也沒看到,倒是看見了不少野兔之類的活物,這讓燕長洛不由得看了看已經遠在天邊的那片森林。兜兜轉轉,燕長洛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方向了,看了看地形,又累又餓的燕長洛硬是強撐著繼續朝前方走去,他堅信自己看準的方向沒問題。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天黑下來的那一刻,燕長洛看到了前方升起的寥寥炊煙。
撐住了最後一把勁,喘著粗氣的趕到了這個小小的村莊裏,說是村莊,倒不如說是隻有可憐的幾十戶人家,貧窮的有些過頭,全是茅草加樹杆,用黃泥封住縫隙的那種簡易房子,燕長洛感慨萬千,怎麼這裏還有如此貧窮的地方,不是說全麵進入小康社會了麼。燕長洛擺擺頭,不再去想那這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了看,順手敲擊了一家房頂有炊煙的門戶。
“咚咚咚,有人在嗎?我是一名消防員,請開一下門,我一天都沒吃飯了,可以給我提供一些食物嗎,”燕長洛努力保持著鎮定,有禮貌的敲著門。
屋裏麵本來還有做飯的聲音,一聽到敲門聲,瞬間屋裏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這讓燕長洛感覺很是奇怪,一直沒人開門。
又連續敲了幾下,燕長洛才看見從門上方的小孔裏探出了一雙眼睛,燕長洛趕緊向後退了幾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好讓門後麵的人看的仔細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一位老伯才緩緩的把門打開一道縫隙,布滿皺紋的雙眼一直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燕長洛。
燕長洛也沒在意,畢竟陌生人敲門,有警惕性更好。
“老伯,您好,我是一名消防員,因為一些意外,和隊友走散了,又在那邊的大山裏迷路了,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現在肚子餓的厲害,想在你家討口吃的,您看,方便嗎”?燕長洛說的一臉的真誠。
老伯警覺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衣著奇怪,滿身的白泥,一副落魄的模樣。蒼老的眼睛裏好像看出了燕長洛並沒有說謊,
“消防員是什麼?我沒聽過,你說的我都沒聽懂,隻聽懂了你想吃飯”。生硬的語氣從老伯嘴裏說出,燕長洛聽不出來是哪裏的口音方言。
“對對對,老伯,我就是填個肚子,吃完了我就走,絕不打擾”。燕長洛說的很熱忱。
老伯又扭頭看了看家裏,歎了口氣,對著裏麵的人喊道:
“老婆子,把那存下的菜抄了吧,家裏來客人了”。說著老伯便讓開了身子,示意燕長洛進屋。
燕長洛也不扭捏,道了一聲客氣,便低頭走進了屋裏。進屋的第一眼,對燕長洛的衝擊還是很大的,昏暗的油燈一閃一閃的照應著不大的空間,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屋裏,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一張陳舊的桌椅,一個蒼老的老婆婆正在漆黑的小土灶前忙碌著,屋裏的角落裏還坐著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女孩,頭上戴著兩個非常簡陋的小裝飾,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流露出膽怯的目光。
燕長洛雖然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但是卻也沒有見過如此貧寒的家庭,連電都用不起。
老伯把門重新的關上,然後又從角落裏搬了一個木頭狀的板凳,吹了吹上麵的灰,放在了燕長洛身邊,略顯尷尬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