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否則萬年冰山臉的老板,怎麼突然就會笑成一朵春天裏的粉桃花?

司玄翊一秒回歸正常狀態,傾身拉開吧台的暗格,從裏麵摸出一個金屬卡在後腰皮包中,這才又將風衣拉好。

“夜家秘密太多,哪裏是說吞就吞的?我今天晚上有大事要辦,你安排好人把兩個孩子安全救出來。若是他們倆少一根汗毛,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

司玄翊坐正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清俊的眉眼覆蓋上狂野嗜血。

歐奇跟了司玄翊十幾年,哪裏會猜不出來他此刻在想什麼?

歐奇彎指撓了撓臉側,想了又想仍舊沒忍住,主動說道:

“司總,現在不是最好的攤牌時機,您忍了這麼久,為何不再多等幾天呢?就算夜靈兒不是當初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夜家也絕對和那個女人脫不了幹係。否則為何校服會查到夜靈兒身上?又為何夜錦淩會將那夜的事情說得那麼準確?以目前夜靈兒在司家的時所作所為來看,她不過是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從最開始校服查到夜靈兒身上,司玄翊就知道她不是那個女人。

為了不讓校服這條線索斷了,他便將計就計默許夜靈兒進司家。

而這也是今天早晨司玄翊沒有開口告訴淩幽幽,夜靈兒最重要的傷害老太爺的動機。

她既然不是當年的女人,夜家人卻一門心思把她推給司玄翊。

除了因為夜靈兒花癡喜歡他這張臉之外,肯定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夜錦淩是寵妹狂魔不假,但他更是夜家的家主。

他不會無緣無故允許夜靈兒接近自己,還如此不計後果,費心設計圈套幫助夜靈兒攀上自己。

幕後必定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或者直白點說,夜家搬到繁城之前,他們就已經生出吞食司家的心思。

老太爺雖然已經將司氏集團交給司玄翊十年,但老太爺手中的股份和權力還有很大一部分。

這部分比不上司玄翊的多,卻也足夠撼動整個司氏集團。

如果老天爺突然出現意外發生不測,那麼司玄翊和二房的鬥爭,以及公司內部董事們之間的矛盾利益,將會瞬間被成倍激化。

內憂自顧不暇,夜家才有機會在司家的地盤,將司家徹底鏟除。

“下午淩幽幽將我的病情告訴夜靈兒,夜靈兒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夜錦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夜靈兒仍舊往我身邊湊,還幾次試探對我伸手。說明夜錦淩已經猜到,我從最開始就不相信夜靈兒是那個女人的事。否則以夜錦淩那個護妹狂魔的作風,他怎麼可能明知道我格外厭惡那個女人,會傷害所有靠近我的女人的情況下,仍舊放心把夜靈兒留在司家接近我?”

“他或許可以小小的利用夜靈兒一下,達到互利互惠。但他還不至於拿夜靈兒的命,換沒有太多好處的機會。所以我讓夜靈兒給夜錦淩帶話,司夜兩家不共戴天。他敢背地裏陰我,我就明麵去找他。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給我一個滴水不漏的解釋。被他們藏起來的那個女人,一定和夜家人脫不了幹係。”

饒是知道不少秘密的歐奇聽完司玄翊的分析,都錯愕的張張嘴,好半天才總結,反問道:

“司總,您的意思是。偷走那張藥方,給您下藥,把我們支開,以及那個闖入房間的女人。所有這些事情,都是夜家人安排的?”

“目前看,隻有這樣解釋最合理。”

夜家別墅。

夜錦彙坐在自己房間吧台裏,一手拿白毛巾擦著剛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另一隻手拿起金色洋酒瓶子往水晶杯中斟酒。

“出來吧。”

隨著他不算太大的應允聲,原本就被他留著沒鎖的門板被推開,身穿深藍色英倫風校服的俊俏小男孩兒,不緊不慢的走進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