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迎著司玄翊看過來的目光微微有些躲閃,很快又轉過去與他對視。

脈脈含情控訴的眼神,就好像司玄翊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我當時從三樓下二樓,但是我沒走拐角小樓梯而是坐電梯,電梯內應該有監控可以給我證明吧?再說,我有什麼理由害爺爺?他是我留在司家唯一的幫助。”

“不管是誰,到餐廳解釋。”

司玄翊不想在老太爺的病床前追凶,邁步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一直沉默的淩幽幽交代道:

“你陪爺爺去醫院。”

淩幽幽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剛剛點頭還未等開口,就聽到柳河河大聲抗議問道:

“憑什麼她不需要去餐廳接受調查?她的臥室就在三樓,她同樣也有嫌棄啊!”

那雙陰沉的眼睛,恨不得立時就在淩幽幽的腦門貼上凶手標簽似的。

司玄翊橫她一眼,直接打碎她不切實際的冤枉:

“她和我在一起。”

整個司家還有比司玄翊更好的證人嗎?

柳河河聽到司玄翊如此袒護淩幽幽,氣得直跺腳,不管不顧的非要拉上淩幽幽不可。

“家主不是說,無論和誰在一起都不例外嗎?更何況,司爺爺是剛出司博尊的臥室就摔倒,誰知道是不是司博尊頑皮,或者根本就是被誰授意,故意將司爺爺推下樓梯?如果不是爺爺同意夜小姐來司家,她就穩坐準新娘之位。她完全有理由害司爺爺的!不僅她要接受調查,就連司博尊和司博義也要接受調查。”

柳河河胡攪蠻纏的功力見漲。

夜靈兒偷偷在身後給柳河河點讚。

這蠢女人竟然還有點用處。

關鍵時刻不需要別人提醒,她就知道咬著淩幽幽不放。

豬隊友也有豬隊友的優點。

“表妹的話有道理。既然要調查,那就所有人一起調查。若是找人就可以證明清白的話,那我現在也可以不用去。我聽到傭人驚呼爺爺出事的時候,正給我大堂哥打電話,而且還有電梯監控證明,爺爺摔倒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夜靈兒站在原地不肯動,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司玄翊,甚至還故意揚了揚一直捏在手中的手機。

如果她當時真的在打電話,手機上一定有通話記錄,那也是側麵證據的一種。

“別吵了,我去。”

淩幽幽見她們一個兩個非要逼著自己去,無語的歎口氣表態。

司玄翊卻是用力蹙緊眉頭,俊朗矜貴的臉上,一片冰冷的不近人情,硬梆梆的命令道:

“這裏是司家,我是司家家主。不服氣?憋著。”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盯著臉頰氣得鼓鼓如河豚的柳河河,嚴厲的警告: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什麼事都往兩個小孩子身上扯。我就讓人把你的國籍換掉,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國來。”

司玄翊的霸道跋扈,淩幽幽也是第一次見到。

此刻他兩米八的氣場全開,就連一直和他耍貧嘴的她都覺得恐怖,不敢多說一個字。

就更不用說原本就有些怕他的柳河河。

柳河河委屈的咬著唇角不敢吭聲,倒是一直抱臂冷眼旁觀的司玄龍,突然哼道:

“不過是一起去接受調查,大哥你有必要做的如此心虛,又是給大嫂做人證,又是直接給綠卡放大嫂離開。莫非……爺爺掉下樓梯,是你們兩口子推的?”

什麼叫做看熱鬧不嫌事大?

司玄龍絕對是司家興風作浪第一人。

他要抓住每一次機會給司玄翊製造麻煩,落下一次都渾身不舒服。

“司玄龍,等你有本事坐到家主的位置,再來質疑我的話。”

司玄翊霸氣十足的懟回去,完全不將他的挑釁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