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淵,你不能那樣說張郃。行了,你們也不要為這件事吵了,我們一個人留在那裏陪著他不就行了嗎?夏侯夫人又出來主持公道了。
這時候夏侯惇說:那就我留在那裏陪著小淵吧。
可是你明天還要給公司員工開會,你留在那裏明天能有精神嗎?
聽了夏侯惇這麼說,張郃馬上說:那我留在那裏陪著小淵好了,反正我們也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說說話了,正好拉近一下感情。
我不要。夏侯淵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說,說完就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夏侯晴,把夏侯晴看得覺得有些尷尬了。
我看這樣行,你們兩個小兩口正好在一起增進一下感情,就這麼定了吧。夏侯夫人說道。
於是那天晚上夏侯淵終究還是沒能如自己的心願,張郃帶著他坐車回那家醫院了,而夏侯淵則是眼巴巴地看著夏侯晴在原地朝他們的車子揮手的樣子。他心想要是沒有張郃該多好,那麼今天晚上他就能夠回家了,看看自己作為大少爺的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主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就能夠一直跟著夏侯晴一起回家了,或許還能夠看到夏侯晴寬衣解帶時候的場麵。不好,自己又想歪了,那是自己的妹妹,怎麼能腦子裏總是那樣的想法呢?
進了那間寬綽卻顯得比較冰冷的病房,夏侯淵首先就打開了燈。他稍微帶著的看了一眼張郃,發現她還是那張毫無一點笑意的臉,夏侯淵真是疑惑這真的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嗎?說是自己以前的債主那麼自己似乎更能相信了。
第十章
他坐在了那張冰冷的病床上,打探了一下整個房間,想要找到一點可以供他解悶的東西,但是找了半天也就除了牆上掛著的那個數字電子鍾以外什麼也沒有發現,竟然連一個電視都沒有,讓他覺得很是失望,而且不由得遐想如果今晚他跟著夏侯晴他們回了家會看到什麼樣子的情景,那或許就是有著他想都不敢想的娛樂項目,還有。
實在沒事做了,他就坐在床邊,隨手拿起了一個床頭的橘子,扒開了沒有吃,然後看著那個站在那裏一直盯著他看的張郃。
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啊?有什麼事嗎?夏侯淵問道。
他問了這句話,但是張郃開始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那樣看著他。
你這個人怎麼顯得那麼奇怪呢?我說你之前真的是我的未婚妻嗎?夏侯淵又問了一句。
那你看呢?你看我像不像是你的未婚妻?張郃麵無表情地反問著。
聽爸媽還有小晴的話,你好像就是。可是未婚妻不是應該關係很好的嗎?怎麼你和我總是像在冷戰一樣呢?是我昏迷之前和你有什麼過節嗎?夏侯淵繼續問道。
張郃用更加深密的眼神看著他,問:你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嗎?你昏迷之前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我想不起來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張郃那樣盯著他看了一下,然後說: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真的忘了還是裝作忘了?
我沒心情和你撒謊玩兒,我說忘了就真的忘了。你想啊,不然我怎麼會連我的父母都不認識了呢?
聽了夏侯淵的話,張郃反而像是放鬆了,於是就說:沒什麼,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張郃轉身想要出去,這時候夏侯淵在背後又問了一句:剛才,我爸媽和我提起了孩子的事情,他們說的那都是真的嗎?
聽到夏侯淵這樣的問話,張郃的身子忽然顫動了一下,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接著她轉過身來說:什麼孩子,不要提孩子,不要提,什麼事情都沒有。
她的語言忽然有些錯亂了,這讓夏侯淵也覺得有些奇怪,他繼續試探性地問道:他們說這個孩子是在我出事以後六個月你生下來的是嗎?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想要問什麼?張郃的語氣有點像是發瘋了一樣。
不是,那不是我的孩子嗎?我就想問問這件事是否是真的,還有那個孩子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了?
張郃還沒有回答,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還嚇了夏侯淵一大跳。張郃馬上就向門口走去,打開門出去了。透過門口的玻璃,夏侯淵看到那個身影,應該是那個趙大夫的,因為他還是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褂,不知道這麼晚了他還來這敲門幹什麼。
張郃出去了一會兒,夏侯淵也想出去看看熱鬧,聽聽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麼。但是他一下子想起來今天白天他們兩個人好一起勸他打鎮定針的事情,而且後來還成功地被趙大夫紮中了,所以就沒有出去。
過了不大一會張郃回來了,進屋以後,夏侯淵能夠感受得到張郃狀態的變化,她好像是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而是比較沉穩了。
還沒等夏侯淵說話,張郃就搶先主動說:你不是想要問那個孩子的事情嗎?那個你不用懷疑什麼,那就是你的孩子。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那你睡一覺,明天早上感覺頭腦清醒了以後,我就把這個孩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包括我們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然後才有了這個孩子。
發生的?發生什麼?夏侯淵這樣問道。
哎呀,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這樣的詞彙以前你可是最敏感了,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白癡了?張郃嗔怪道,不過她的語氣似乎要比剛才緩和多了。
不是告訴你我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嗎?所以即便是我以前懂得的詞彙,那現在應該也不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一下,你說的發生是發生什麼?
當然是關係了。除了關係,還能有什麼?不然怎麼能生出孩子來?
關係?什麼關係?對於這個詞彙,他覺得他的腦淵裏好像真的沒有。
哎呀,不跟你說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先睡覺吧,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說。
夏侯淵睡下了,等到半夜的時候,他在如夢如幻之中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是胳膊上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而當時他一睜開眼睛,看到了黑暗之中有一抹白,但是他覺得自己的視線很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頭在一下下地顫動,那種感覺似乎是有些熟悉,但是他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過那種感覺了。接著他又突然置身在一個荒郊野地裏,周圍是很高的蒿草,他接著往前麵走,發現了一塊兒墓地。說是墓地也不太恰當,因為隻是有幾個很破的用土堆堆起來的小墳包,而且連一個惇碑都沒有,隻是那種用木頭之類的東西豎著的一塊兒牌子。他走近了那些墳墓,但是離那些墳比較近的時候就不敢再繼續往前走了,因為害怕,畢竟他潛意識中還是知道那裏麵是埋著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