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瑩拉著石清雪剛走,高懷德小聲說道:“這小妞怎麼時候都是這樣一幅表情?”
“麵癱。”洪承業無意答道。
“啊!”話音剛落,洪承業隻感覺臉上一痛,大叫一聲,然後“叮當”一聲,一枚銅錢掉在地上,
他這聲叫的頗大,還沒有走的所有人都看著他。
“疼死道爺我了,他奶奶的,這小妞還真是屬貓的,聽力這麼好,哎喲。”洪承業痛呼。
眾人看著他們四個的造型,一陣大笑。
“哎呀呀呀,這不是洪大官人和曹兄嗎?這話是怎麼說的,你們怎麼這個扮相啊?哈哈,果然是眉清目秀,俊逸出塵哪。”馮延魯等人走過來,一臉驚訝的表情嘲笑道。
“洪兄的眼睛是怎麼了?被石榴掉下來打了嗎?”陳覺冷笑道。
“哦,你說我眼睛啊,倒不是被石榴掉下來打的,說來也巧,昨天晚上經過院門,路過那瓜架下,那矮冬瓜掉下來打我眼睛上了,你說巧不巧,更可恨的是,矮冬瓜還不承認,非說是旁邊石榴掉下來打的,陳兄你說氣人不氣人?”洪承業笑道。
嘿嘿,嘲笑道爺我,你還早著呢!
“你!”陳覺恨恨地道。
“還有你們這腿,貴體無恙吧?唉,世事難料啊,昨日還義氣風發的洪兄和曹兄今天就變了這副德行,小弟我真是看在眼中,痛在心裏啊,哈哈哈,莫不是你們去偷看寡婦洗澡,被狗追著咬的吧?”查文徽笑道。
“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洪兄、曹兄還有這二位兄台,我等飽讀聖賢書,怎能去幹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哦,對了,我那裏還有些專治被瘋狗咬傷的靈藥,要不去我那裏試試?”宋齊丘昨天被起了個夠嗆,今天這等絕好的機會,他怎會放過調笑洪承業他們的機會。
“哈哈哈,這都被你們猜到了,你們真是太機智了,不錯,我們昨天正是被瘋狗狂咬了一通,晦氣,可恨那幾隻瘋狗到今天還要追著我們咬,唉,人生境地已如此艱難哪!”曹彬笑道。
“有理,有理。”高懷德的腹語再次響起。
宋齊丘頓時臉色大變,這腹語的聲音對他來說就像個噩夢。
“算了,洪兄,瘋狗咬了你,難道你還能咬回去?”慕容延釗的腹語也來了。
“這不是洪主簿嗎?”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眾人回頭看去,正是江州府尹常夢錫,身後跟著一個高大青年,正是周本。常夢錫和周本走過來了,高懷德曹彬和慕容延釗都向他拱手行禮,馮延魯等人也是向他行禮,常夢錫點頭微笑,洪承業卻是愛理不理,知道這個鳥人是來嘲笑自己的。
高懷德等人見洪承業對江州的父母官大人這個愛理不理的態度,心中暗歎洪兄果然厲害,什麼叫拽?這就是!不禁暗自點頭,我輩楷模啊!
果然,常夢錫看著洪承業的樣子,先是一陣大笑,然後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洪承業滿頭霧水,疑惑地問道。
“我說你為什麼不留在我的江州大營內,原來還是舍不得你那算命的老本行,嘿嘿,當時我就說過,老幹這些騙人錢財的事不好,果然報應又來了吧,你看你這眼睛被人打得,比上次還嚴重,唉,洪主簿,你說你這眼睛什麼時候好過?”常夢錫裝模作樣地歎道。
道爺我冤枉啊!我什麼時候又去騙人錢財了?唉,天可憐見,老子的這隻眼睛哦.。
原來他們認識啊,而且聽常夢錫的話,這鳥人曾經還和他有交集,好像這鳥人還當過行軍主簿,****的,藏得深啊!慕容延釗等人想到。
馮延魯等人對視一眼,心中吃驚,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衣著寒酸的家夥竟然還做過行軍主簿,而且看他對常夢錫的態度就知道二人關係不淺!
周本看著洪承業皺眉道:“承業,你這眼睛怎麼又變成這樣了,是不是又在外麵惹禍了,伯母知道嗎?”
“我可跟你說,別跟我娘說啊,不然跟你絕交!我的眼睛是被矮冬瓜掉下來砸的。”洪承業一臉沮喪地道。
陳覺就要反駁,卻被宋齊丘拉住了,向他輕輕搖頭。
“常大人,您老人家來找我有何貴幹啊,我現在滿身傷,需要靜養啊。”洪承業沒好氣地說道。
“邊鎬大人想要見見你,怎麼,洪主簿不肯賞光啊?哈哈,如今你這個樣子,我想邊大人一定會很開心的。嘿嘿嘿”常夢錫陰笑道,“走吧。”
洪承業對曹彬三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再回來。”
三人點了點頭,瞟了馮延魯等人一眼,便離開了。馮延魯等人更是吃驚,邊鎬竟然要見洪承業,不由得同時皺起眉頭,這家夥似乎還有些來頭啊,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