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癢……為什麼我全身都癢了起來了?!”
在不遠處一群整潔有序的人群間,一個不斷手舞足蹈抓耳撓腮的人神色不斷變換,兩隻手不斷在全身上下撓了起來,在眾人議論紛紛下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咦?你不是木文家的二少麼?”
“是啊,他在做甚?”
兩個竊竊私語的人轉過頭來,詫異地打量著舉手投足十分滑稽可笑的木文莊,不住疑惑道。
木文雲眉頭微微蹙了下,莫名其妙道:“二弟,你又耍什麼把戲?成日尋歡作樂不思進取也就罷了,還糜爛到在大庭廣眾下擺出這副德行?!要把我們木文家的臉丟多少才甘心?!”
“不是啊!真的,真的很——”話未說完,顧不得將癢字說出的木文莊又是全身顫抖了一下,眉頭緊蹙嘴角抽搐,滿是痛苦不堪的神色,大汗淋漓地在全身上下撓癢,十指摩挲過的皮肉都泛出了絲絲血痕,表情看上去似乎相似在飽受什麼摧殘似的,讓木文雲一陣疑惑不已:
“該不會在外邊染上什麼病了?”木文雲喃喃一聲,吩咐道:“你們兩個,給他撓撓背。”
兩個下人恭敬地抱拳,踏前一步便要蹲下給全身皮開肉綻的木文莊撓癢,可在驟然間木文莊痛苦不堪地大叫一聲,翻身臥倒在地麵上,使勁地翻滾起來,嘴中頻頻哀嚎道:“癢!癢!癢死我了!”
在場所有人一陣嘩然,不住聳動沸騰起來,對著醜態百出的木文莊指指點點,一邊察覺不對勁的木文雲神色一急,喝道:“快點送他回去!”
十數個手忙腳亂的侍衛連忙跟上前來,齊齊將扭動掙紮的木文莊給抬走,所到之處滿是哀嚎不已的慘叫聲,遠遠聽去如同撕心裂肺一般,讓木文雲的心裏也是一陣發毛。
“這小子,平時不學好,一味隻知道左右逢源風花雪月,現在又不知惹上什麼病了……”木文雲一陣無可奈何,“也罷,就當做給他個教訓。”
與此同時,在遠處人群中的某人心有餘悸地顫動了下身子,一陣後怕地看向身後的人道:“那……那種感覺很痛苦吧……”
那不動聲色的人眉目冷峻地注視遠方,忽然勾起一絲不為人知的冷笑:“那種人,就這樣也算輕的了。”
繼而他轉過身,看著眼前那麵容略顯蒼白的人,上下打量了一會:“這三天你的傷勢好的怎麼樣了。”
眼前此人正是須秦,隻見他的臉色微微泛白,卻比當前一股難看至極的氣色而言已經好上許多,當下微微點頭,對著他道:“好多了……傷勢也恢複好了一些,沒有什麼大礙。”
“可……木文少爺,你為什麼要來這裏……”須秦麵色有些詫異的左顧右盼,隻覺聳動沸騰的人群中各式各樣的人都層出不窮,善惡好壞形態各異,不住疑惑道。
那人正是木文廖,此刻一身衣袍遮掩下的麵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微微頷首,舉目四望一眼,道:“我昨夜想了一晚……眼下我還不能局限在這個地方,身不由己寸步難行,所以我想上幻月宗……”
(另一方麵,也想查找一下師傅為什麼平白無故受了那麼重的傷,出外遊曆才能找到線索,還有昨天晚上那件奇怪的事情……)
摸索著空空如也的腰帶,木文廖莫名一陣哭笑不得,三寸銀針消失的也太匪夷所思了,思來想去,貌似是某個脾性古怪的盜賊偷走,而且……她還是個女的。
感受著手掌上昨夜殘留的那股若隱若現的香氣,時至此刻還散餘著舒暢清新的芬芳,木文廖心中那股壓抑與疑惑不知不覺中也變得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