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氣死本小姐了,居然敢躲,可惡。”
那聲音似乎大為惱火起來,憤憤不平地頓了一會,旋即便將手頭的三寸銀針一根不剩,如狂風驟雨鋪天蓋地一般地射了出來!
木文廖心中一緊,連忙翻身躲開這密密麻麻的針雨,一邊還不忘乘機將其撿起來,隨著銀針所到之處滿是與石地接觸後迸起的火花,若隱若現的花香也漸漸變得盛了幾分。
針雨停歇,木文廖順勢撿起最後一根針的時候,場麵一度靜了下來,除了手中散逸出來的花香之外便沒有任何動靜。
木文廖環顧了四周幾眼,神色一如既往地凝重,怎不料這三寸銀針不翼而飛居然是被別人取走的,讓他當即出了一身冷汗,這般無聲無息地來去,若是此人要取自己的性命簡直是舉手之勞,為此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可以隨機應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幹涉我的事情,做這種無謂的事?”
虛空之間毫無動靜,除了風雲流動的聲音外皆是一片靜謐,殊不知在他聽不到的地方那道聲音卻在氣急敗壞的咬牙:
“無謂的事情!好啊,我花百合除了親人外還頭一次被別人這麼說,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一念既定後,虛空恍惚間蕩起一陣模糊的虛影,悄無聲息地來到木文廖的身後,就在他警惕地環顧四周時猛地一腳便是踹了過去!
嚴嚴實實一腳讓木文廖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大吃一驚間便迅捷回頭看去,可身後卻是空無一物,一陣駭然之時背後又是一陣生疼,齜牙咧嘴地居然被踢翻在地。
“糟糕……”木文廖暗道不好要有所動作時,某道洋洋得意的聲音,夾雜著毫無掩飾的狡黠與神氣,回蕩在自己耳畔: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你怎麼躲!”
木文廖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不料自己一時疏忽被連中兩腳,心中莫名泛起一股無名火:“可惡!”
說罷,他直截了當地彈射而起,風屬性玄功運轉全身,用著前所未有地迅捷速度猛地起身,向那聲音的來源撲了過去!
那道聲音忽然僵住了,不料此人在自己自鳴得意笑起來間猝然發難,氣勢洶洶地撲上前來,一時間竟是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起來,待想起什麼時回過神間,那有力的雙臂依然將自己給牢不可破地擁在地上!
“啊!!!”
感覺一團柔軟如水的身體被自己擁在身下,濃鬱的香氣突如其來地湧到自己的腦海之中,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驚駭不已的尖叫聲突兀傳出,讓木文廖當即覺得全身都劇烈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怔在原地,對著眼前空空如也卻真真切切擁住實體的位置啞然出神:
“女——女的?!”
就在自己稀裏糊塗泛出這個念頭瞬息間,火辣的麵龐隨著一道巨力,掀開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過去,在自己剛才恍惚的一瞬間,似乎被無形的一巴掌便直接將自己打翻!
“登徒浪子!惡棍!淫狼!”虛空中那道聲音蘊含無盡的羞怒與憤懣,言語不清口齒顫抖道,“從小都沒有人敢碰我!你居然……你居然——”
木文廖真真切切地呆住了,隻覺腦海中一片茫然空白,待在原地聽著那惱羞成怒的聲音,真正的不知如何是好。
捂著自己火辣麵龐的他茫然地看著虛空時,那道聲音在怒不可遏時要大打出手間,似乎想起了什麼,錯愕地頓了一會,旋即氣急敗壞地罵道:
“你個混蛋給我記著!日後再來找你算賬!”
落音的同時,過了許久卻是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仿佛那個人已經離去一般,唯有木文廖捂著臉呆坐在原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腳下不穩地站起身,明明很想笑,卻是笑不出來,剛才那股惱怒也憑空消散不見,就好像一切都是一場鬧劇一般: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