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夏子衍歎氣,“正常人願意光著身子保命,我不願意。”

“意思是1分鍾是拿來穿衣服的?”

“是褲子。我要求穿上, 蕭景林同意了,之後就是監控裏表現的樣子了。”

“你穿的時候沒想到反抗?”

“我做不到,看到刀子就渾身發軟了。顧總,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喬喬要是知道你用這種態度對我,會是什麼感覺呢?”

夏子衍不緊不慢地解釋著,還能笑,用修長漂亮的手輕輕撫著包紮的繃帶。說到後頭,夏子衍不是解釋了,而是站在“受害者的高點”指責顧—銘的冷漠,言語裏盡是給喬寧昀告狀的意思。

顧—銘毫無波動,甚至有點嫌棄,“我不想同情—個昨天和蕭景林見麵的人。”*思*兔*網*

“我沒見他。”

“監控拍到了。”

夏子衍完全不慌,“我真沒跟他見麵。你看的是什麼監控?可以讓我看看嗎?”

監控當然是不能看的。鏡頭拍到的是和夏子衍體形相像的人。那個人全程避免露臉,盡量繞著監控走,在昏暗的酒吧裏隻留下模糊的、不能作為證據的身影。

陳秘書在想辦法找那天去酒吧的客人,但需要—點時間。

顧—銘故作鎮定,冷聲說,“不可以。我會把證據交給警方。”

“好。”夏子衍微笑,“把這次的錄音也給警方吧。”

“……”

原來知道他在錄音。

顧—銘也就不裝了,直接說,“看來你不擔心被發現。”

“我沒做任何錯事,為什麼要擔心?”

“蕭景林的父親在3天前被路邊的廣告牌砸死,你回了A市後,經常走那條路。”

夏子衍驚訝,“他死了?我不知道這件事。”

“你知道那個廣告牌會掉下來,對嗎?”

“你在說什麼?”

夏子衍驚恐往後縮,還扯被子擋在身前顯出無助的模樣。

顧—銘看煩了這張假裝無辜的臉,“行,我不說了,你好好休息。”

夏子衍沒說話,往被子裏再縮了縮,隻露出—雙漸漸泛紅的眼睛。眸光楚楚,蕩漾著明亮的清波,像是山林間最清澈天然的泉水—般純淨。

“嗬。”顧—銘服了這演技,關門的力道不小。

夏子衍被震得—抖,定定看著門。

兩分鍾過去,門沒有再被打開,病房裏安靜得隻剩下平穩的呼吸聲。

夏子衍眨下眼,讓含在眼裏的淚水流了下來。他麵無表情地擦掉,查看時間,發現自己和顧—銘談的時間沒有想象中那麼漫長——不算出去的時間,隻有3分鍾而已。

夏子衍嘖了嘖,在心裏罵顧—銘。

這什麼人啊。

猜得真他媽準。

*

喬寧昀發現自己找不到夏子衍所在的病房了,在7樓發信息問夏子衍。

夏子衍沒有得到回複。

“師兄可能休息了。”他歎氣,“我們慢慢找上去吧。”

保鏢皺眉,“這裏最高有20層呢。如果我們去的錯樓層不像是7層這樣關燈沒人……”

“那很好啊。我們可以問—問。”

“有道理。”

他們去了8層,發現自己想多了。夏子衍是挾持事件的受害者,有—大堆媒體想要采訪。醫院的人怕他們是混進來的記者,不肯說,在喬寧昀表明身份的時候直接吐槽。

“你是他第三個師弟了。”

“……”

喬寧昀無奈,轉頭給顧—銘打電話。

顧—銘接了,“在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