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楓:我生命裏的溫暖就那麼多,我全部給了你,但如果你離開了我,你叫我以後再怎麼對別人笑。
千代雲嵐: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著你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麼個人。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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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雲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綁著的,扔在一個黑暗的巷弄裏。
痛,好痛,渾身都在痛。
艱難地睜開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青石牆麵,泥胚土地,遮簷紅瓦。X市還有這麼破落的角落嗎?
身為X市省立醫院的外科天才,帝都皇家醫科大學普外、心內雙博士學曆的高材生,年僅27歲的她就已經晉升為副主任醫師了。
在醫患關係日益蛋疼緊張的2013年,總會時不時地有喪心病狂的病人家屬打醫生坎護士的血案發生,等等——
千代雲嵐忽然打了個激靈,昨天晚上她負責的44床病人,廣泛性透壁性心肌梗死伴有大腦頂葉出血軟化,在上廁所拉便便的時候,因為用力過度,而急性發作,三分鍾內搶救無效而猝死。
44床病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花樣美男,他的女朋友因為傷心過度而出現過激行為,在醫生辦公室舉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頭上……
“雲嵐,我就知道你沒死。”一個軟糯的女聲傳到了耳朵裏。
千代雲嵐詫異地抬起頭,但就是這麼一抬,渾身都痛得難以自持。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豔若牡丹的漂亮女人,姿容秀麗,榮光照人。她應該有二十多歲了,打扮得雍容華貴。
等等——她穿得是……古裝?!
一道驚雷劃過千代雲嵐的腦子,緊接著,如潮水一般的記憶瘋狂的湧了進來。
身體的主人和自己同名,複姓千代,年僅十四歲,彼年豆蔻,芳華初綻。
她出生於青樓,母親正是妙玉閣的首席頭牌,千代雪。
因為某些原因,千代雪被夜王關押了起來,禁錮在妙玉閣內,外人不得見。
而這個身體的主人,一次次的闖入妙玉閣求見生母,又一次次地被老鴇打了扔出去。
眼前的這個豔若牡丹的女人,正是妙玉閣的第二頭牌,千代雪的好姐妹,花魁徐沁兒。
徐沁兒蹲下了身子,解開了千代雲嵐身上的繩子,淡淡道:“知道錯了嗎?”
千代雲嵐不語,或者說,她不知道怎樣回答。
徐沁兒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幾分潤澤,幾分妖嬈,緩緩道:“雲嵐,怎麼還是這麼倔呢?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妙玉閣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想見娘親。”千代雲嵐回了一句,聲音有些虛弱。
徐沁兒伸出左手,挑起她的下巴,“如果你想進來,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路很簡單,就是像妙玉閣所有的妓|女一樣,學會取悅男人。”
千代雲嵐皺起了眉頭,聲音有些冷:“我不要。”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把清白葬送在這種肮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