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璃軒是被衛景、衛風抬回師父院子的客房的。他心裏清楚的緊,可是身體卻不受控製,一點都動不了。這些年即便身上掛著刀口,也是照樣上戰場,可是這小小的感冒好似要了自己的命。
也或許是他見到了將離好好的,身上那根弦便斷了吧,再也支撐不住了。
早上將離和秦平去了新屋,尹笑笑借了四個女仆給她,就去收拾新屋子衛生了。幾個婦人手腳麻利的在那幹,還不許將離插手,將離給了婦人一個紅包,讓她們幾個去分。
計劃了一下銀錢,發現買了屋,再買全生活用品,自己就是窮光蛋了。“嘿嘿”笑笑,想著下午去雯姑姑那裏送幾首歌賣點錢吧,這是昨晚上寫的。
正在那想事,尹笑笑就大呼小叫的進來了,看見將離就道:“走,要救命啊,我爹爹的徒弟生病了,很嚴重,快去看看。”
將離二話不說的就和尹笑笑走了,吩咐秦平在那盯著。秦平看她那匆忙的身影,喊了句:“離兒,你放心去吧!”
將離邊走邊“額”,放心去哪?去投胎嘛。
到了劉府去了尹文華的院子,見了所謂的尹笑笑的爹、瓦裏寨的大當家。那是個威武的中年男人,留著微白的短須,一身墨色錦袍,渾身透著血腥味,但眼神卻還算柔和。
將離覺得他有些麵熟,想想又想不起來,遂把胡思亂想丟在一邊,上前抱拳鞠躬行禮道:“尹伯父好。”
尹文華不自然地放慢聲音道:“將...,你也不要見外,病人就在屋裏,去看看吧。”本來想叫將姑娘的,可看她一身男裝又覺得怪怪,哎,這弄得。
將離看著幾人殷切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開門進了屋,最近二十來天沒看過病人,心裏都癢癢的。其他人跟著進屋,眼看將離
繞過屏風見到一個青年男子躺著床上,身上蓋著錦被,隻露個頭出來。隻見那人膚色如蜜,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異常,但卻紅的有些過分;高挺的鼻子下薄厚適中的無色唇微微張開,很是感性;一頭烏黑茂密的黑發散亂在綢枕之上,額前也留有幾撮頭發被汗水打濕了透著一種淩亂的病弱美。
他好像很難受,像是想動、動不了,眼睛想睜、睜不開,無意識的晃著腦袋,並從性感的唇裏發出陣陣呻.吟聲。這個場景不自覺得讓將離想起第一次遇到文軒的時候的情況,像一個受傷的雄獅露出小綿羊的脆弱。
將離伸出右手背探了一下那青年的額頭發現燙的發狠,輕輕揭開靠床外的被角想把他的手拿出來,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還是堅持先把他的手拽出來摸了脈。
片刻後,將離滿臉怒容的出了屏風,對著正在喝茶、聊天的眾人大聲道:“尹伯父”
眾人停下手裏的動作,無解的很,見將離如此怒氣衝天的表情都愣了。
將離見眾人都看她了,繼續道:“這人我救不了,另請高明吧!”
尹文華“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說什麼、抬抬手又沒有說。其他人也都站起來了,更認真的看著將離。
劉熙和尹文華交流了一下眼神,接口道:“將離,別急,不、不,怎麼回事,能解釋一下嗎?真的這麼嚴重?”
將離控製了一下情緒,道:“那人是不想活了麼?外傷、內傷,刀傷、胃傷,酗酒過度,還傷口感染、發了高燒,又幾天沒休息。你們才說,他是怎麼折騰自己的。這般情況,怕是治好,也是浪費我的藥。他不知珍惜自己的身體,我也不必費力氣。”
尹文華這時忍不住了,道:“將姑娘,你還是趕緊給他治吧。這次情況特殊,他這般也是有原因的,回頭再說其他吧。”
尹笑笑這才上前,拉了一下將離衣袖,可憐兮兮的將她看著。其他人也巴巴的望著將離,不敢說話。
將離也就是嚇嚇他們,奇怪他們、這青年都這般病重了,怎麼不給他找大夫早早看看。她就是生氣病人不知好歹的傷害自己身體,無端的從心裏又有一點心疼,所以才發了脾氣。
將離吩咐道:“洛溪,你快去我房裏把我的藥箱拿來,就在書桌上。”
“笑笑,拿點水進來。”
將離在懷裏摸了半天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找到元氣丹讓尹笑笑給少年喂下,先保住精氣再說。後又喂下紫血丹,結果藥就卡在了少年喉裏,嚇了尹笑笑一跳,大聲喊“啊”!
將離這會都在外麵寫藥方了,聽到喊聲,所有人都進了屋。龍璃軒想咳嗽又咳不出,想咽又咽不下,憋得臉色都變綠了。
將離一看就知道原因了,說時遲那時快,也忘了去多想,接過尹笑笑手裏的杯子,灌下一口水,就對上龍璃軒的美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