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她突然對我乞求道。
我點點頭,無論她接下來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
隻要不流淚。
“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丟下我。”
很奇怪的要求,但是我毫不猶疑的點頭。
如果無法伸出手拭去月光下的淚珠,那麼我可以答應你無論什麼時候我的肩膀都可以讓你哭泣的時候有倚靠。
她突然深情地看著我,總覺得心裏癢癢的。難受又開心,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們對視。我們沉默。
心裏有奇妙的感覺,笨拙的嘴又不知該說什麼。
沉默的持續到涼意越來越明顯。
晚風越來越強,月兒突然讓人感覺的那麼冷。
“我們下去吧。”鞠靜菁說。
等走到天台門前時候,才發現門已被風鎖上,而我的鑰匙不見了。
我們又回去護欄的地方找鑰匙。但是已杳無蹤影。
“我們要在這住一晚了。”我無奈道。
現在大叫救命的話也是不可能的,夜深人靜,我們樓房是舊了點,但是隔音效果還是很好的。
雖然已是中秋,但是這得氣候總是慢半拍,這種天氣也不必擔心著涼的問題。
更應該擔心的是孤男寡女。
“你想怎樣?”鞠靜菁也突然意識到了問題。
我無奈,都把我當什麼人了?
其實她大可去另一個地方,但是她好像又害怕深夜裏的非自然物體。
幾般協商下。她要睡在我旁邊。
隻好找到瓦礫碎片,畫一條三八線。
然後自顧自地躺下就睡了。
雖然天台地有點髒,可是掃一掃將就點睡。
以手為枕,以風為被。
看著皎潔的月亮慢慢入眠,也是件極好的事。
況且還有美女睡在旁邊,雖然我純潔的腦裏沒有半點齷齪的想法。
鞠靜菁剛開始的時候有防備的坐著。看我雙眼已閉後,也就躺下了。
我們的呼吸一前一後,像極了演奏。
“喂。”她突然出聲。“睡著了嗎?”
我並沒有睡著,但是選擇不回應。
“其實我剛才想起我爸爸了。”
她是知道我沒有睡著嗎?
“我對爸爸也沒有什麼印象。”
倒是像我背著她的時候的自言自語。
“我爸爸在我七歲那年就去世了。”
難怪一直都沒有看見鞠叔叔。
不過,按照這種節奏鞠靜菁又要哭了。
“我剛才不是自殺,隻是在賞月地時候像是突然看見了我爸爸的臉了。”
沒有哭,倒是跑偏了。恐怖片的節奏。
“而且要自殺也不是等到這個時候。”
雖然說愛是最難以割舍的,但是有些愛就算失去了載體,它也一直存在,它的存在支撐著自己生命的存在。
“我還有媽媽。還有同學們。還有朋友們······”
風持續著吹,她持續的數。
而這時,我已昏昏欲睡。
“就那麼多了。”好像是終於數完了。
“哦。”右突然想起了什麼。“還有·····”
誰?
之後不知道是我睡著了,還是她說的很小聲,我聽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