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是弱啊!”劉尹看著身邊的段遊塵、躺在地上的柳依,以及身後準備拚命的段家人,感歎道。
“道友若不是有傷在身,想必早就達到開元之境了吧?”
“道友說的不錯!”
“但是道友雖然是半步開元,一招一式中竟然夾雜著純正的開元強者才有的力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唉???機緣巧合,都是往事了!”
“道友若是不參與今日之事,在下不才,或可以醫治好道友的頑症,助道友早抵開元,以成大道!”
“哈哈!不瞞道友,我這頑症不是你這開元三轉的人可以治好的!”
“哦?道友竟然能看出我的境界!”聽到眼前這個半步開元境的人竟然能一口說出自己境界,駝背人一愣。
“我說過了,曾有機緣巧合。”
“嗬嗬,看來道友果然不簡單!”
“彼此,彼此。”
“那不知始神境的高手能不能醫治好道友的病呢?”
“始神境?”劉尹覺著自己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駝背人了,道:“或許可以!”
“那???”
“不過,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修為跟它相比就是無關緊要的事了。”
“保護這些人?”駝背人指著段震山道。
“不錯!”
“那跟道友的命比呢?”
“寧死也要保護段姓之人!”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同道之情了!”
“我的修為雖不及你,但想要輕鬆從過我這關也是難事!”
“那就試試吧!”
“劉爺爺,他打我娘!我也要殺了他!”段遊塵拽著劉尹的衣角、指著柳彪含淚道。
“塵兒,聽爺爺的話,快去你正元哥那裏。”劉尹摸著段遊塵的頭,安詳地道。
“嗯。”段遊塵很尊敬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劉尹。
“宇昆家主,組織人手迎戰。正元,帶著二爺、柳依母子還有段家婦孺走!”劉尹嘴上命令著,眼睛卻緊緊盯著駝背人,絲毫不敢分神。
“是,劉伯!”
“是,劉爺爺!”
“劉老管家,你想多了!動手!”柳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劉尹。
隨著柳彪口中動手二字說出,大堂除了駝背人和劉尹身邊還很安靜外其它地方亂作一團,段宇昆、段宇林帶著能上手的段家人與黑衣人殺在了一起。段宇林、段正元則帶著段震山、柳依母子往後門走。
這邊,段宇昆看見麵前的黑衣人身形有漏洞,一個攔腰斬衝著黑衣人而去。黑衣人眼看自己躲避不了,也沒有驚慌,而是在身體轉動間將刀刃直逼段宇昆胸口。段宇昆見此人如此生猛,趕快身形急轉,躲開了那致命一刀,並且將大刀砍入了黑衣人身體裏。黑衣人必死無疑,但是段宇昆也處在了極其危險的時刻,因為另一個叛變的段家死士一直在注意這裏的戰況,此時看見段宇昆已經無法分神,就將身影轉移到了他身後,等段宇昆脫開黑衣人那一刀的同時,又是一記致命刀向其砍去。段宇昆心裏暗道吾命休矣。但說時遲那時快,一杆長槍就擋飛了這致命一刀。原來是段宇孝來救自己。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頭,千語萬言盡在其中。但就當段宇昆準備提刀再戰時,就聽見一聲慘叫聲。“宇洛!”段宇昆看見那如注的、華麗的飄散在空中的鮮血後撕心裂肺的喊道???
再看駝背人與劉尹,二人還是靜靜的、毫無變動的站在那裏,任何人也不敢接近他們,仿佛這二人與這近在咫尺的殺戮毫無關係一樣。
那邊,段宇林、段正元護衛者段震山、柳依母子邊退邊殺,眼看就要衝破重重阻礙來到後門。卻聽到一陣陰冷的笑聲,原來是柳彪早早在後門等著他們。
“別再費力氣了,段震山,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了你段家的人。”
“柳彪,我段家有此劫數乃是命中注定。別說我段震山,就是段家任何一人都會拚到最後不向你示弱!”段震山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豪氣,但是骨子裏的傲氣卻是容不得他妥協。
“那就死吧!”說著,數十個黑衣人衝向段正元等人。
“爾等敢!”一聲洪鍾巨響,劉尹的身影達到了五人身前,朝著虛空一掌擊退了數十黑衣人,但見他身形並未停住,急忙轉身就又是一掌。“砰!”一聲巨響,附近左右人都被餘波震開十多步,原來是駝背人趕來。
“道友,你的對手是我!”
“道友說的是。”劉尹暗中咽下已經到嗓子的鮮血,強忍著劇痛道。這一次出手相救明顯是讓駝背人占了上風,而且是致命的上風!
“宇林、正元,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