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感覺,這次二爺爺的壽辰要出事!”柳嘯一臉神秘。
“我打死你!”段正元一腳踢向柳嘯。
柳嘯身形急閃,躲過了飛來的一腳,一臉無辜的道:“正元兄,我嘴笨,別介意,聽我細說。”···
段家大堂。
“哥,妹妹給您問好了。”柳依站在柳彪麵前,緩緩施禮,頭微微低下。段遊塵還是一樣躲在母親身後。
“哼。”柳彪看著不聽勸告的妹子和生來懦弱的外甥,一聲冷哼就不再理會。
柳依並沒有憤怒,照樣起身,帶著兒子走到段宇昆身邊,道:“大哥,弟妹給您問好了。”
“嗬嗬,弟妹還是這樣多禮,自家人嘛,隨意一點!”段宇昆老奸巨猾,應付道:“弟妹家裏困難,有什麼事就來找我,不要客氣啊!”
“謝大哥,宇成家的日子還過得去。”柳依心中明白段宇昆華裏的意思,但是也沒有憤怒。
“哦?弟妹真是剛強!嗬嗬。”
“三嫂,快來這裏坐。”說話的是段宇林。
“六弟啊,段家規矩,女人不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我哪能坐到這張桌子旁,我隻是代宇成給二叔拜壽的,拜完壽就走。”
“娘,為什麼不吃飯,我餓了。”段遊塵看了看桌子上平日裏吃不到的雞鴨魚肉,仰頭對柳依道。
“住嘴!”柳依瞪了一眼兒子,段遊塵也不敢再說話。
“三嫂,遊塵侄兒也餓了,你還是聽六哥的快來坐下吧。”老八段宇孝道。
“祖宗規矩不能變,老八,別假裝好人!”段宇斯眼睛斜看著段宇孝。
“段宇斯,你···”段宇孝瞪了一眼段宇斯。
“老八,老七說得對,祖宗規矩不能變,你坐下吧!”段宇昆打斷了段宇孝的話。
“大哥···”
“你們在說什麼啊?這麼熱鬧?”門外傳來一聲蒼老有力的聲音,屋子裏的爭論立即停止了。
“恭迎二老爺!”滿屋子的人都站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是段震山到了。
果然,四個壯漢抬著段震山走進了段家正堂。段震山一身紅衣,原本灰色的長發更白了幾分,胡子也更長了一些,但是光陰在他的精神世界中仿佛是逆流,段震山的精神氣色明顯比當年好得多。
“哈哈!多謝各位惦記著老頭子啊!”段震山被抬到大堂的上位,道:“大家都坐吧。”說話時眼睛掃了一圈在大堂中的人,當看到柳依母子時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但是並沒有作出什麼動作。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柳彪後的黃衣人身上,這人駝著背,年紀在五十歲上下,瘦小的個子,尖尖的下巴,眯縫的小眼睛和薄薄的嘴唇讓人感到這黃衣人的精明與刻薄。看到這人段震山眉頭一皺,因為駝著背的人似乎總是災禍的象征,但是這種感覺一念即逝。
“二叔,柳依帶著遊塵給您祝壽來了!祝您壽比南山!”柳依低頭道,段遊塵還是害羞的躲在母親身後。
“嗯,好!”段震山隻用了兩個字回答了柳依。
柳依低下的頭並未抬起,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就睜開眼睛,抬頭衝段震山微笑了一下,帶著段遊塵轉身離去。正好撞上匆匆進門的段正元,段正元突然大聲道:“鎮國公之孫給段家二太爺段震山祝壽!”
“段叔叔,您身體可好啊?祖父可是日夜思念啊!”走進屋來的是一個身著蟒袍,氣宇不凡,雙眉入鬢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趙兄親自來了!段某有失遠迎,快請上座!”段宇昆一見是鎮國公的長孫來給自己的父親祝壽,趕快起身相迎!
一時間,大堂的人都向這位鎮國公長孫拱手施禮。
“段兄請!”鎮國公長孫向眾人點頭致意後道。
“賢侄,快請做!”段震山也是滿臉笑容,道:“鎮國公還記得在下的壽辰真令我感激不盡,還請賢侄代我向鎮國公問好。他老人家可好啊!”
“段叔叔您客氣了,祖父與段家可是淵源深厚,這麼重要的日子怎能忘記。祖父年老,身體還好,多謝段叔叔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