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是你嗎?”看著熟悉的臉龐,孟栩情不自禁落淚。
此刻的孟小鳶臉色蒼白,但相比三年前兩人失散的時候,小鳶看上去更漂亮,也更可愛了。
伸手想要撫摸小鳶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孟小鳶的氣息現在很弱很弱,像受了很嚴重的傷。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小鳶她怎麼傷成這樣?”
孟栩模糊的雙眼轉頭看向碧承天,說話的聲音竟然帶著些許顫抖。
“還不是為了救你!”碧承天頭也不抬,語氣冷淡非常。
“為了救我?”孟栩回頭,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為了救我?”
接著孟栩又突然跳將起來,拔出破天噬魂斬,衝到碧承天麵前將刀尖指向蒲團上的碧承天。
“不可能!那個會陰風爪的家夥已經被我殺了,她怎麼可能為了救我傷成這樣?你是誰?你怎麼會和小鳶在一起?說!否則別怪我孟栩刀下無情!”
“哼!無知小輩,你以為老婆子受了傷就怕了你不成!”碧承天理也沒理,語氣從剛剛的冷淡變成了冷厲。
也許孟栩是真的氣昏了頭,也許是因為別的。
總之碧承天說出這句話後,孟栩想也沒想就舉起破天噬魂斬,運足真氣一刀斬下!
碧承天沒料到這家夥,居然如此暴躁,一句話沒對頭就拔刀相向!
好在自己修為比孟栩高出太多,就算是被孟栩吸走大半的真氣,現在虛弱異常的碧承天對付八階凡境的孟栩依舊不用耗費太多力氣。
金色光盾突然出現在碧承天頭頂,孟栩這一刀絲毫沒有留力,被光盾反震,虎口一陣劇痛,連忙倒飛出去破天噬魂斬才不至於脫手。
看到金色光盾,孟栩腦中突然閃出三年前自己和小鳶被諸葛四兄弟圍住的場景。
那個時候,孟栩肩膀被砍出一個很大的豁口,很快就昏迷過去,但昏迷之前,孟栩隱約看到小鳶身上就出現過這樣一個金色的光盾,擋住了諸葛兄弟的攻擊。
呆在原地,孟栩難以置信地看著碧承天。
孟栩被自己的力道反震出去,碧承天隨即散掉了那金色光盾。
“別以為我徒弟稀罕你我就會對你客氣!再有下次我老婆子決不留情!”
“小鳶是您的徒弟?那您是?您是碧仙嶼的前輩?”孟栩被那光盾激起了記憶,當年肯定就是她救了小鳶和自己沒錯,這樣的光盾防禦力太過驚人,孟栩那時雖然意識模糊,卻還是將光盾的樣子記了下來。
“晚輩冒失了,前輩見諒。”說著孟栩再次單膝跪地,“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孟栩無以為報,若是前輩有用得到孟栩的地方,請前輩盡管開口,隻要孟栩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說過了!你不是我救的!”碧承天的語氣又從冷厲變回了冷淡。
“就算這次不是您出手搭救,三年前我和小鳶被仇家追殺,也是多虧了您出手相助我們才得以逃生,說您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實不為過,還請前輩萬勿推辭。”
“想不到你這小輩記性挺好,我還以為你已經昏迷了不會知道我出手。”碧承天的語氣已經有些緩和。
“既然你說隻要我開口你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我碧承天就記下你這句話,希望你也別忘了!”
“那是自然。”
“起來吧,小鳶一會兒該醒了。”
……
城主府
白練掛滿了整個城主府,後麵的大院傳來陣陣哀樂。
大廳現在已經改成了靈堂,一口漆黑的棺材擺在大廳中央。
棺材前燃著香燭,掛著道符,還立著一塊靈位牌:雲公韜煒之靈位。
一女子跪在棺前,神色平靜,一張一張地燒著紙錢。
旁邊一個中年女子早已哭得昏天黑地。
“孟栩!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從今往後我雲嫣兒與你誓不兩立!”
似是聽煩了母親的哭聲,雲嫣兒將最後一張紙錢丟進火盆,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小姐您要去哪?”城主府的管家見雲嫣兒離去,連忙叫住,城主出殯,雲費膝下又隻有雲嫣兒一個女兒,若是她離去,這葬禮根本沒法繼續。
雲嫣兒對管家理也沒理,徑直走到後院馬廄,牽出自己的坐騎飛奔出了城主府,一路東去。
孟栩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出了自己太多太多,連父親在他手上也不過一刀就被他斬殺。
雲嫣兒雖心中充滿仇恨,但理智尚存,知道現在去找孟栩報仇不過是以卵擊石,隻有自己的修為比孟栩高了才能殺得了他。
刻不容緩,要盡快提升修為,就要馬上出發。
天羽峰的大長老答應過自己,隻要在十六歲生日之前到達天羽峰,就收下自己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