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黎兒,去廚房準備些點心,我們邊吃邊聊。”老掌門說完便拉著孟栩朝閑氣殿走去,剩下葉黎站在原地輕歎一聲,看了看屋內躺在床上的女孩,輕輕帶上還剩下半扇的房門。
又覺得這樣好像有些不妥,葉黎走進屋內,抱起床上的女孩,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
“哈哈哈哈,孟兄弟果然沒讓人失望,恐怕從今日起我鑄器門要靠孟兄弟照拂了。”
坐在閑氣殿中,老掌門和孟栩對麵而坐,桌前都放著茶杯。聽了孟栩在洞府中的經曆,老掌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老掌門太抬舉晚輩了,這些不都是承了您的照顧才得到的嗎?若是鑄器門有事需要晚輩幫忙,晚輩自當盡力而為。”孟栩言語謙和,讓老掌門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好說好說,這也不是我自己安排的,很多事情,在冥冥中便早已注定。少俠既已成功獲得釋魂靈帝的傳承,我鑄器門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孟兄弟自己走了。”老掌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孟栩也跟著站了起來:“老掌門的意思,您是專程在鑄器門等我來,然後設法讓我找到釋魂靈帝洞府的?”
老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倘若這鑄器門隻是專程為了讓自己獲得釋魂靈帝的傳承,那他們是為了什麼?雖說太虛魂靈世間少有,但也絕不止自己一個。若是另有其人來此成功激活了探魂珠,獲得釋魂靈帝的傳承,那又當如何?
“可以這麼說,一千多年前,鑄器門就已經因為鑄器而名揚天下,後來卻又因為靈火種消失而落寞。城鼎老祖為了振興鑄器門,偷看了藏書閣中所藏秘籍《靈祭逍遙決》,並花了三十年的世間將其修改成為靈虛功法,這才讓鑄器門再次崛起。”
“偷看?莫非這《靈祭逍遙決》在此之前是被禁止的?”
“的確如此,《靈祭逍遙決》乃是鑄器門一位先輩受人所托寄存在藏書閣的,為的就是有一天有人激活探魂珠之後將其交給來人。可是當年那部《靈祭逍遙決》早已經被城鼎老祖翻得殘舊不堪,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將它交給你。”
“額,那倒不必了,在釋魂靈帝洞府中我找到了兩本秘籍,其中就有太虛功法《靈祭逍遙決》,所以我覺得留在藏書閣中的那一本恐怕原本就是為了讓鑄器門重新振作起來的。”
兩人已經一前一後從閑氣殿出來,緩緩朝鑄器門山門走去。聽了老掌門這些話,孟栩覺得這個將《靈祭逍遙決》交給鑄器門的人有些奇怪。
倘若藏書閣中的《靈祭逍遙決》是真,那便說明此人和釋魂靈帝一定關係匪淺,否則是不可能得到《靈祭逍遙決》正本的。
即讓兩人關係匪淺,此人便不可能不知道釋魂靈帝的洞府中也藏有一本《靈祭逍遙決》。如果藏書閣中的《靈祭逍遙決》是要交給激活探魂珠的人的,那麼再在洞府中放上一本就顯得有些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
“哦?孟兄弟此話怎講?”聽孟栩一說,老掌門眼睛一亮,難道當年城鼎老祖並不是傳說的那樣違反門規偷看《靈祭逍遙決》?
“我猜此人肯定是知道靈火種一定會消失,所以留下《靈祭逍遙決》供鑄器門人修煉,隻是不知是什麼原因,讓鑄器門的先輩誤以為是讓他們保管,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麵。”
“孟兄弟你這麼一說老夫就更糊塗了,你也知道,那《靈祭逍遙決》乃是太虛功法,我鑄器門中從來沒出現過一個擁有太虛魂靈的弟子,又如何去修煉此等功法?”
“如果,藏書閣的《靈祭逍遙決》並不是太虛功法,而是天虛功法呢?”孟栩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老掌門被孟栩這大膽的猜測嚇了一跳,難不成這世上還存在三個不同階段的《靈祭逍遙決》不成?
“我大膽猜測,當初城鼎老祖根本不是自己修改成功的《靈祭逍遙決》,那部靈虛階的功法其實是現成的,城鼎老祖這三十年根本不是在對那本書做修改,而是在找那部靈虛階的《靈祭逍遙決》。”
孟栩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早在靈火種消失之前,《靈祭逍遙決》很可能就存在三個版本,分別對應靈虛魂靈、天虛魂靈和太虛魂靈。藏書閣那本傳說被城鼎老祖翻看得殘破不堪的《靈祭逍遙決》,應該是天虛功法。”
“我不得不承認,孟兄弟你說得很有道理,但這些恐怕也隻是你的猜測,現在那本功法已經不知所蹤,即使你所言非虛,如今也無法查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