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劍雨朝著嶽梨花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殷穀飄在半空不斷揮舞手中長劍,麵色猙獰地盯著嶽梨花。
“你們兩個趁這個機會趕快離開,路上當心,別再被人盯上了!”南風震東見殷穀已經使出了他最厲害的劍招,連忙對南風牧和安娜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嶽梨花根本頂不住殷穀的攻擊,用不了多久就會敗下陣來。
南風牧別有意味地盯了一眼南風震東,連一句告辭都欠奉,拉著安娜飛快跑出了越雷崗。
嶽梨花雖然看見南風牧兩人遠離,卻根本無暇顧及,隻能專心應付殷穀的萬花劍雨。即使嶽梨花知道這萬花劍雨中有很多劍花都是虛招,根本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也隻能集中所有精力去化解衝向自己的每一道劍花。
因為她看不出來哪些是虛招,哪些是實招,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擊中,自己勢必重傷,那時候就隻能任憑殷穀宰割。
不管嶽梨花如何小心,在絕對的實力等級麵前,嶽梨花還是越來越吃力,不斷有劍花擦著她的身體劃過,疲於應付的嶽梨花漸漸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破綻。
嶽梨花的一切都被殷穀看在眼裏,看準了嶽梨花再一次露出破綻的時機,殷穀不露聲色,猛地推出一道劍氣直指嶽梨花丹田。
雖然殷穀出招的時候已經被嶽梨花發覺,但她毫無辦法,自己的劍正在自己身前抵擋著那些虛虛實實的劍花,現在抽回青劍不僅無法防守住殷穀這一招,還會放任眼前這些劍花,自己隻能死無葬身之地。
嶽梨花露出絕望的表情,揮舞青劍的雙手漸漸垂下,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被劍氣傷得滿身劍傷,鮮血已經染紅了嶽梨花白如雪的衣衫,包括那繡的異常精致的白梨花。
“殷穀!你不得好死!”漫天劍雨迅速消散,隻剩下血染素袍的嶽梨花站在原地,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才說出一句話。
“哼!不得好死的是你!我現在一劍殺了你都便宜你了!”殷穀飄落,不急不慢地走向嶽梨花,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舉起手中長劍,凝聚真氣彙入長劍之中,殷穀劍行刀勢,猛的一劍劈下。
一劍劈下,沒有殷穀想象中刀身沒入嶽梨花身體的場景,而是隨著“嗡”的一陣悶響,砍在了另一柄長劍劍身之上,執劍者竟然是剛剛還和嶽梨花拚得你死我活的南風震東。
“你要救她?”殷穀沒想到南風震東這時候會出手擋下自己對嶽梨花的一記殺招,在殷穀眼中,南風震東隻是一個膽小怕事,資質平庸卻癡迷劍法的老頭子而已,九階凡境的修為對他來說構不成一點點的威脅。
“對,我要救她!不像你這麼冷血無情!”南風震東說完,輕輕放下嶽梨花,將長劍立於身前:“縱使今天你能殺了我二人,也永遠無法掩藏你犯下的錯,終有一天,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或許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你卻看不見了!”殷穀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舉起手中長劍,輕喝一聲“飄絮”,劍尖順著手腕由上而下劃落。
隻在這咫尺之間,強大的劍氣呈半月形撲向了南風震東和他身後的嶽梨花。南風震東手中的長劍沒能抵擋住殷穀隨意劃出的這一劍,僅僅在與之劍氣相碰撞時便已碎裂。
衝破南風震東手中長劍的劍氣長驅直入,毫無懸念地打入了兩人體內。兩人幾乎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朝著後方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麵。
嶽梨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艱難地站起來,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殷穀,兩年前你毀我名聲,害我被師父逐出玉劍山莊,後又假意寬慰,在茶裏下藥,想再毀我清譽,多虧朱大哥出手相救,我才幸免於難。如今口口聲聲替師父清理門戶,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為所欲為了嗎?”
嘴上斥責殷穀,嶽梨花心裏卻在流淚,兩年過去了,她每一天都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那傷心的往事。可越不願想起,越揮之不去。盡管她今時早已不同往日,兩年前的事情依然像一根刺紮在嶽梨花心裏,使得她對所有人都那樣冷冷冰冰,淡然如水。
“哼,是由如何?今天就是你二人的死期,你們死了,還有誰知道當初是我設計陷害你的?實話告訴你,就算今日我一劍殺了你,我也會在你死之後剝光你的衣服,看看你是否真的如表麵一般貞烈!”
殷穀一聲獰笑,再次舉起手中的劍,瞄準了嶽梨花和南風震東。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人人欺淩的嶽梨花,我卻覺得那個懦弱的嶽梨花早已經死去,今日我就要你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此刻嶽梨花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想關於靈火種的事情,一心隻想殺掉這個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