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抵抗能力的南風牧雖然看見了白衣女子那隨手一刺,卻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能呆在原地任憑那強大的劍氣打在自己身上。
旁邊的安娜臉上也頓時失去了顏色,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擋在身前的皇兄,卻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
就在那劍氣即將刺中南風牧的瞬間,同樣一股強大的劍氣從空中垂直而下,與白衣女子的劍氣撞在一起,打散了白衣女子這致命的一擊。
白衣女子的劍氣被擋下,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淡淡地開口道:“沒想到,師兄也是個好管閑事的人。”
“梨花師妹,今日之事,就算師妹給師兄這張老臉一個麵子,放他們走吧。”
一個身影從空中降落,此人一身淡藍色長袍,背負七尺長劍,年紀看上去隻在四十上下,實際上恐怕已經在五十歲左右。站在南風牧和安娜前麵,開口說道,語氣誠懇。
“你打不過我,我不想傷了你。”白衣女子言下之意,是不可能就這麼放她師兄身後的兩人離開的。
“難得師妹還記得我們的同門之誼,但若是師兄拚死一搏,梨花師妹恐怕也未必能夠討到好處。”話雖強硬,但這位師兄依舊說得懇切,心裏應該也是不願意和這名年紀比自己小太多的師妹動手。
“那就不必再說。”白衣女子提起青劍,指向這位師兄,迅速運轉真氣,那一階靈境初期的實力迅速彌漫開來。
“想不到,師妹竟然已經突破了九階凡境巔峰的屏障,看來師兄這次隻能死在師妹手中了。”那師兄緩緩抽出長劍,同樣運轉真氣,九階凡境巔峰的實力展現,卻在氣勢上始終比白衣女子弱上許多。
……
“老掌門,老掌門!”推開閑氣殿大門,孟栩火急火燎地叫到,那探魂珠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孟栩。
正在和葉黎下棋的老掌門被孟栩這麼一鬧,手上哆嗦了一下,棋子落到了棋盤上。
“爺爺,您這步棋可就又輸了!”葉黎微微一笑,迅速下子封住了老掌門的棋路。
“不算不算,我沒打算走這兒。”在棋盤上,原本和葉黎平分秋色的一盤棋,就因為這一步,讓老掌門徹底落了下風,說著就要把那顆棋子收回來。
“誒,爺爺,落子不悔哦。”葉黎連忙擋住了老掌門的動作,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是你爺爺,你讓爺爺悔一次棋怎麼了?真是的,不下了,氣死我了。”爺孫倆坐在這閑氣殿中,又是整整一下午,老掌門依然一盤棋都沒贏過。
“孟兄弟來啦,怎麼樣,這些天住著還習慣吧?”老掌門站起身朝孟栩問道。
“多謝老掌門肯收留晚輩,不然晚輩恐怕要露宿街頭了。”孟栩言語恭敬,讓老掌門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都是應該的,你與我鑄器門頗有淵源,若是孟兄弟不嫌棄的話,不如就留在我鑄器門吧。”老掌門一改剛剛撒潑耍賴的樣子,背負雙手往門外走去。
“雖然鑄器門已經不再鑄器,但在這北洲大陸,依舊還占有一席之地,知道為什麼嗎?”
孟栩跟在老掌門後麵,也走出了閑氣殿。身著青衣的葉黎此刻也站了起來,跟在兩人後麵。
“還請老掌門賜教。”孟栩沒有回答知道或不知道,身後的葉黎淡雅素淨,在他麵前幾乎連一個字的沒有說過。就算是孟栩跟她打招呼,她也隻是微微點頭。
“鑄器門最後一名鑄器師葉城鼎,擁有魂虛界排名第二十九的靈火種——落花青絲焰。他在鑄器方麵的天賦並不算好,所鑄魂器同他父親的相距甚遠。”
“原本靈火種是可以傳承的,城鼎老祖發現自己鑄器天賦不行之後,打算將從他爺爺那裏傳承過來的落花青絲焰傳給自己的兒子。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導致傳承失敗,落花青絲焰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出了閑氣殿,老掌門一邊走一邊講,緩慢地朝後山走去。
“傳承失敗讓城鼎老祖很是沮喪,垂頭喪氣地去找他的父親葉天澤,卻發現葉天澤早已奄奄一息,他手中那排名第四十二的靈火種熾焰也不知去向。”
老掌門講的這些東西,雖然葉黎早已知曉,卻依舊跟在後麵細細聆聽,沒有出聲打斷。
“後來大家才知道,整個北洲大陸,所有的靈火種都在那一夜之間消失了。城鼎老祖也終於明白,自己的靈火種傳承失敗不是因為傳承時出了差錯。”
“沒有了靈火種,鑄器門當時的聲望一落千丈,從盛極一時的六階大派一下子跌入穀底,淪為北洲大陸最底層的門派。那些慕名加入鑄器門的弟子,走的走散的散,最後留下來了已不足五十人。”
一行三人已經走到閑氣殿背後,踏上了一段青石板石階,老掌門依舊保持著緩慢前行的速度,沒有一絲急躁。
“靈火種沒了,天澤老祖也在不久之後坐化,城鼎老祖不甘心鑄器門在自己手中沒落,開始閉關修煉,所練功法正是鑄器門現在代代相傳的靈祭逍遙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