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館,醫館的夥計已經套好馬車等在了門口。
孟栩輕呼了一口氣,左腳剛踏上馬車,突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翻騰,又一口鮮血噴出,懷裏的女孩差點被孟栩扔掉。
緊緊地摟住女孩,孟栩憋著氣蹋了上去,吐血的那一幕正好被門口跟出來的柳傳珺看到。
“孟兄弟怎麼吐血了?沒事兒吧?要不讓賈老頭給你看看吧?”柳傳珺上前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不必勞煩了,多謝柳兄出手相助,後會有期。”孟栩兩手握住韁繩,對柳傳珺抱拳道。說完韁繩一抖,朝著往北的方向快速離去。
孟栩的馬車離去沒多久,柳傳珺剛要離開,卻又來了兩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自稱青水堂的那名男子和那長相猥瑣的男人。
“柳少爺,立哥的麵讓人給駁了,他新看上的一個女人也被人搶了。”
“是啊表弟,這個麵你一定要幫表哥掙回來啊,還有那個女人,嘖嘖嘖,簡直了不得!”猥瑣男人附和著那男子的話,提到那個女人兩眼都在放光。
“楊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整天打著青水堂的旗號橫行霸道,總有一天我青水堂所有人都會被你牽連!”懶得理會眼前的猥瑣男子,柳傳珺扭頭就要走。
“喂,表弟,你怎麼這麼說話,這青水堂七星鎮掌舵是我爹給你的吧?你就這樣對我?”叫楊立的猥瑣男子見柳傳珺要離開,冷冷地說道。
“楊立,我告訴你,七星鎮掌舵是姨父傳給我的沒錯,但正因為如此,我不能徇私,如果再縱容你,七星鎮分堂遲早毀在我手裏!”
柳傳珺聽見楊立的話,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還有,從今日起,你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打著青水堂的旗號四處招搖,就別怪我不顧及兄弟之情!”
“柳少爺,這件事不怪立哥。”與楊立同行的男子見兩人吵了起來,連忙開口說道,“都怪那個不開眼的,完全不把青水堂放在眼裏,我們都報了名號了,他還咄咄逼人,還打傷了我們三個兄弟。”
“還有你於貝!你若是想在我青水堂好好幹,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別一天到晚給我表哥出餿主意!若是不相幹,趁早給我滾蛋!我青水堂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柳傳珺語氣冷厲,於貝和楊立都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柳少爺不好了,出事了。”這時候遠處跑來一人,跑到柳傳珺跟前氣喘籲籲地說道。
“你慢點兒,出什麼事兒了這麼慌裏慌張的?”柳傳珺愣了一下,於貝連忙搶先問道。
“柳少爺,於先生,剛剛於先生和立哥帶出去的兩百人,在同興街口遇到鬼馬幫的人,現在已經打起來了,鬼馬幫足有近四百人的樣子。”
柳傳珺聽到彙報,頓時臉色一變,冷冷地盯了於貝和楊立一眼,對來人說道:“你馬上回分堂叫人,於貝跟我去同興街。”
“那我呢?”見於貝點了點頭,柳傳珺無視自己的舉動讓楊立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你回去好好反省!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我還有個隻會惹事生非的表哥!”說完帶著於貝離去。“這老鬼是不是活膩歪了?鬼馬幫都隻剩一口氣吊著了還敢來鎮西打我的主意!”
“柳少爺,我估計,老鬼這次來犯,恐怕另有所圖,不得不防。”於貝跟在柳傳珺背後,開口說道。
聽到於貝的話,柳傳珺突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叫到:“不好,趕緊回分堂,去他老木的老鬼,跟我耍花樣,我叫他鬼馬幫有來無回!”說著立刻加快腳步調轉方向朝分堂跑去。
……
孟栩一路往北,馬車出了七星鎮北門後立刻朝著鑄器門方向急馳而去。
一路的顛簸,讓嚴重內傷的孟栩有些吃不消,還沒到洞湖山山腳就已經又吐了四次血。
到達鑄器門山門牌坊時,孟栩一個跟頭栽到了山門前。
牌坊前站著一名白衣男子,背負青色長劍,此刻正靠著牌坊立柱閉目養神。
雖然老遠就聽見孟栩馬車的聲音,但孟栩這突然栽倒在自己麵前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喂,你幹什麼的?”白衣男子用腳尖捅了捅孟栩,小心翼翼地問道。
孟栩艱難地站起身來,從嘴唇到下巴沾滿了血漬,還不是有血滴沿著下巴往下滴,蒼白的臉更說命了孟栩現在身負重傷。
“這位師兄,這裏就是鑄器門了嗎?”孟栩抱起雙拳,對白衣男子拱手道。
“這裏是鑄器門,你是誰?來鑄器門做什麼?”看到孟栩蒼白的臉和身上的血跡,白衣男子又嚇了一跳,心想這不會是被追殺逃到這裏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