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崔南氏的茅屋修葺好,第二天一早孟栩就背上自己的包袱準備啟程前往七星鎮。
臨行前,崔南氏遞給孟栩一個做工並不算好的小錦盒,說是覺得孟栩的修煉功法很少見,將來可能會有所成就,錦盒裏的東西權當是修葺房屋的報酬,以後或許能夠用上。
推辭不過的孟栩隻好手下,接著崔南氏又進屋取出來一個包袱,並告知孟栩裏麵的烙餅足夠孟栩吃到七星鎮了。
謝過崔南氏,孟栩向著七星鎮的方向漸漸遠去。
崔南氏望著孟栩越來越小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就算是替我兒爭取的吧,小寶你可一定不能讓娘失望啊。”
……
趕了近半個月的路,孟栩總算是到達了七星鎮。
剛剛踏入七星鎮,孟栩就被這七星鎮的規模嚇了一跳,這哪裏是個小鎮,整個小鎮比幻羽城都大。建築比幻羽城宏偉就不必說了,單是城牆都跟幻羽城一般無二。
好奇地一邊走著一邊東張西望,現在孟栩出了剩下的兩張烙餅,身上半個銅板都翻不出來。
也不知那鑄器門在七星鎮哪一個方向,說不定自己還要在這鎮上住上幾晚。
還在思考沒錢怎麼住店的問題,孟栩突然被人拉住。
轉身一看,之間此人一身道士打扮,旁邊掛一白色帆布,布上卻什麼都沒有。
“小兄弟,老夫看你近日煞氣纏繞,恐生禍亂啊。”道士拽住孟栩的手腕,一本正經地說道。
生什麼禍亂?自己才剛剛遭受了滅門之禍,怎麼可能還有禍亂?自己已經倒黴到不能再倒黴了還怎麼生禍亂?
想到這些,孟栩頓時有些不快:“這位老先生,請你放開手好嗎?我還有事。”
“小兄弟你必須要聽我的,現在你就離開這七星鎮,一路南下,在巨靈山脈和異居帝國交界的地方有個小鎮。這樣才能化解你這橫生的禍端。”
“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南下,真是奇怪,你們這些江湖術士就知道胡言亂語,妄加猜測。”孟栩運起內力想要掙脫,卻沒想到這道士也是個練家子,怎麼也掙脫不了。
“年輕人,老夫今日免費為你算上一卦如何,若是不準分文不取!”算命道士並沒有因為孟栩說他是江湖術士而生氣,反而鬆開了孟栩,還要免費為他算卦。
“神經病!我怎麼知道你算的準不準?”掙紮了半天沒有掙脫,現在道士主動放開了孟栩,孟栩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了。
“我現在不收你錢,等我說得話都應驗了你再付給我,這下總行了吧?”
“行什麼行,我還要趕路呢,再見!”說著轉身就要走。
道士還在身後說著什麼,孟栩卻沒有聽清,不是因為他不想聽,而是他剛一轉身便看到了一個看似熟悉的身影。
一身暗灰色的粗布衣裳,烏黑的長發隨意束在身後,清澈到可以一直看到她心底的雙眼。那張臉,讓孟栩莫名地激動起來。
身後的道士也停止了對孟栩喋喋不休的嘮叨,眼光同樣落在了那個衣著樸素的女孩兒身上。
女孩兒神色慌張,衝衝忙忙地迎麵而來,不時東張西望,好像在躲著什麼人。
孟栩看著女孩的臉愣愣地呆在當場,腦子裏浮現出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
一身幹練的軍裝,嬌小的身影坐在電腦前,指尖在鍵盤上飛舞的樣子逐漸清晰。那是他們特種部隊的情報分析員,對一切危險的事物都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力。
她叫楊瓔,代號蜂鳥。
就在孟栩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前一天晚上,蜂鳥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兩人坐在離不對不遠的一塊草地上,對著漫天繁星花前月下。
“鷹,你明天能不去嗎?”蜂鳥歪著腦袋靠在孟栩肩上,齊肩的短發隨意散在腦後,話語中隱隱透著一股擔憂和莫名的哀傷。
那時候,孟栩的名字連自己都快不記得了,在部隊裏,人人都叫他的代號“夜鷹”。他就是猛禽小隊的頭號狙擊手,從未有過失敗任務記錄的神槍手。
聽出了蜂鳥語氣中的擔憂,孟栩轉頭問道:“怎麼了?”
蜂鳥想告訴他,她心裏麵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是以前孟栩出門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她對孟栩有絕對的信心,相信他不管任務有多難,他都能夠完美的完成並全身而退。
但這一次,蜂鳥從接到這個任務開始就一直惴惴不安,心裏縱使有種感覺,這次孟栩出去,自己恐怕就再也見不到這個讓自己感到溫馨的男人。
蜂鳥知道,任務命令一旦下達,是不能夠更改的,更何況時間就在明天,現在想要更改也來不及了。
心中的預感,蜂鳥沒有說出來,她隻能期望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夜鷹一定可以順利地完成任務歸來。
“沒什麼,有些舍不得你去冒險。”
“傻瓜,我們是軍人,做什麼事不冒險?但是你看,我現在不是依然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