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挑戰(1 / 2)

4年之後

在某一處的傳送陣,已經有些許時間沒用過了,在其雕紋圓盤上,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

不知何時起,這圓盤上出現了肉眼可辨的震動,弄得在其上麵的灰塵都很帶感地跳動,四處飛散。

不久,在一陣光芒閃爍中,這圓盤的上空,平白裂開了一道口子,風也從這逐漸拉大的裂縫中混亂地來回呼嘯,頓時就把這周圍的灰塵像巨浪一樣滾滾吹開。

就在這時,這已經有了房門雛形的裂縫口子中,鑽出了一個頭,猙獰的頭顱上鋪滿了黑得油光的細順的毛,在其眼眶裏有著巨鈴般大小的眼睛,那眼神透露出了嗜血的意味,張開的嘴裏長滿了鋒利的獠牙,粗壯脖子上的俊冷線條說明一旦有人被這頭猛獸粗魯地含在嘴裏,劇烈的甩動就可瞬間把人碎屍拋飛。

就在這頭凶獸向空中示威咆哮著爬出的同時,可以看見在其背部上居然坐著一個極為年輕的人。

飄揚的栗色頭發,極目遠眺的雙眼,還有那莫名的笑意,無不讓這腰杆挺直的青年染上了意氣風發的感覺。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這恥辱,我定會叫你加倍奉還!”青年的眼神轉眼間變得極其冷冽,聲音中都透露出了森森的寒意。

在這青年從傳送門出來之後,便帶著後麵尾隨出現的一批人浩浩湯湯的走出了這片內部無人看守的土地,向羅斯家族的直係大本營方向策獸而去。

······

在羅斯城堡的一個房間內,有一個小小少年正坐在桌椅上對著一副鎧甲凝神雕刻。

這是一個令人頗感奇怪的少年。隻見這少年臉色蒼白,在其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厭惡的氣息,細看這人,也隻不過是長著一副死人臉而已,並無其他特殊之處。

在他的手中,正捏著一把刻筆,這筆不過一指粗,通體烏黑圓潤,從下到上逐漸變細,在頭端又急速減細,特別是在其銘刻尖端點綴著一個細小到肉眼難見的針尖。

盡管手中和額頭上還在不斷地冒著冷汗,但這少年卻不敢有半分的鬆懈,仿佛他此刻麵臨的是生死危機,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除了他現在正在頭盔上刻著的的紋路之外,可以看見這鎧甲的左心髒處也有一個完成了的刻紋,隻是不知到這紋路有何用處,難道是貴族的通病,喜歡雕鏤些華麗的符紋來增添鎧甲的美感?

雕刻在人們的眼裏看來並不是一件難事,然而這少年卻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刻的卻是異常的緩慢,十來分鍾才刻出了那麼一丁點。但是見到少年全身緊繃的筋肉,又像是處在一種全力以赴的的狀態,真叫人疑惑。

難道這雕刻有何蹊蹺的地方?

許久以後,這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自己靠在了椅子上,在他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長時間極度緊繃的神經在瞬間放鬆後,腦中的陣痛也升級為了劇痛,現在的少年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身體一陣疲軟,在頭腦的脹痛中,感受著太陽穴處的渾渾跳動,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他雕刻完成的頭盔上可以看到,這紋路並不規則,如果不是在這紋理完成的那刻像是有了生命的感覺,整個條紋活了過來一般,傳導給人那麼一瞬道不出言不明的意味,反而更會讓人覺得這是肆性的雕刻,雜亂無章。

第二天,肖頓從睡夢中醒來,腦袋還完全沒有清醒,有一種錯位的感覺。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嗎?嗯?肖頓有點疑惑,自己怎麼會在床上?想想便可能是布魯克兄弟發現自己那麼久都沒有出來,於是闖了進去,看見自己睡著了便把自己背回了臥室。

想到這裏肖頓心中一驚:鎧甲!鎧甲呢?

要知道肖頓為了這鐫刻,可是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完成了兩個魔紋,報廢了許多鎧甲不說,自己半個月來全身心的精力可是全部投在了裏麵,甚至還停下了修煉!

要是這鎧甲沒了,自己雕刻的痛苦豈不是白受了。

不過在看到了掛在門口衣架處的盔甲後肖頓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此刻在羅斯城堡的護城河,正有一批人馬準備進城。領頭的正是之前從傳送陣出來的那個青年。

“原來是布尼爾少爺回來了。”上前的衛兵當即手一招,後麵的衛兵都躬身讓開了。

四年了,被派到那哈佽次位麵的布尼爾經過這四年的磨練,依稀能夠看見當年影子的臉上卻褪去了之前的稚氣。

在家族大堂,柏得溫和布尼爾的父親等人已經端坐在內,在他們前麵的正是單膝下跪的布尼爾,旁邊則站立著布尼爾的堂兄妹等人。

“不辱族命,我布尼爾在這四年中為家族鎮守那哈佽,斬殺逆叛,收獲資源千萬,更為家族立過功勞無數,現在特地回來複命。”

“好,好。”柏得溫連拍著兩次手道。

打量過布尼爾的柏得溫發現,這布尼爾不僅表現得更加沉穩了些,而且氣息內斂,還顯露出淡淡煞氣,看來在那哈佽殺的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