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緒論(1 / 2)

隨著人類的腦袋瓜子越來越好使喚,頭腦裏的這種負麵效應就愈來愈多愈來愈強烈了,因此現代的人都在叫累,他們都認為自己是活得太累了。當然,累表現於兩個方麵,一個是工作的忙累,工作節奏的加快令人們忙不勝忙,而另一種則是精神負擔的加重。在精神負擔這一項裏,除了由於工作關係和人際關係方麵的必然考慮外,有一部分可能是一半甚至一大半是那些不必要的思想負擔。而正是那些不必要的思想負擔才最可怕,它不僅是人類進取的大敵,而且在壓垮人類方麵起著嚴重的作用。一位現代印度哲人為我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這裏引錄於下:有一個星期天,一個貧窮的農夫正要出門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他孩提時代的朋友,那個朋友正要來看他。

農夫說:歡迎!這麼多年了,你都在哪裏呢?請進!你看,我已經答應要去看一些朋友,想跟他們延期也很困難,所以請你先在我家休息,我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就回來,我會很快回來,然後我們可以促膝長談。

他的朋友說:喔!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嗎?但是我的衣服很髒,如杲你能借我一些幹淨的衣服,我換好之後就跟你去。

前些時候,國王給了這個農夫一些責重的衣服,農夫將這些衣服藏了起來,要等到比較蠱大的場合才穿。這時,農夫很高興地把那些衣服拿出來給朋友穿。

他的朋友穿上了這些珍責的衣服,頭巾、腰巾和那雙漂亮的鞋子,他看起來就好像國王一樣。望著他的朋友,這位農夫甚至都有些嫉妒,比較之下,他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仆人。他開始懷疑是否做錯了,把他最好的衣服拿出來。他開始覺得自年,他想,現在每一個人一定都會看他的朋友,而他卻像一個陪侍,像一個仆人。

他試著將自己想成是他的好朋友,也想成是一個屬於神的人,他下決心隻要想神和高賁的亊情,畢竟一件好的外套或一條昂責的頭巾又算得了什麼呢?但他越是用理智去告訴自己,

那件外套和頭巾就越是占據他的頭腦。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行人隻看他的朋友,而沒有注意到他。他開始覺得沮喪,他表麵跟他的朋友聊天,但內心裏所想的無他,隻有那件衣服和頭巾!

他們到達所要拜訪的朋友家,他介紹他的朋友說:這是我的朋友,孩提時代的朋友,他是一個很可愛的人。突然間他迸出一句話說:他穿的衣服是我的。

他的朋友嚇了一跳,主人也嚇了一跳,他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不該說,但是已經太晚了,他懊悔自己的失言,內心暗自責各。

走出那個朋友家的時候,他向他的朋友道膁。他的朋友說:我愣住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農夫說:對不起,我的舌頭不聽話。我錯,但舌頭是從來不撮謊的,如果有什麼東西在一個人的頭腦裏,話就會脫口而出,舌頭從來不會犯錯。他說:請原諒我,那句話是怎麼講出來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其實他知道得很清楚,那個思想是由他的腦中浮現出來的。

他們又出犮到另外一個朋友家去,現在他下定決心不要說這衣服是他的,他已經封住了他的頭躲。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作了最後的決定,決定不說那些衣服是他的。

那個可憐蟲不知道當他不說的決心下得越重,他的內心就越會覺得那痊衣服是他的,而且,這種堅定的決心是在什麼時候下的呢?當一個人下了一個堅定的決心,比方說像戒欲的發誓,那隻是表示他對性的興趣正在從內部強而有力地衝擊著他。如果一個人下決心從今天起要吃少一點或斷食,那隻是暗示他深深地帶著想多吃的欲望,像這樣的努力不可避免地一定會造成內在的衝突,我們的弱點是怎櫸,我們就是怎樣,但是我們決心要控製它們,我們決心要跟那些弱點抵抗,如此一來,這就很自然變成了遊意識衝突的耒源。

因此,處於內在衝突的狀態下,我們這位農夫進入了朋友家,他小心翼翼地開姑說:他是我的朋友。但是他意識到沒有人注意他,每一個人都以敬畏的眼光看著他的朋友和朋友的衣服。突然間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升起:那是我的衣服!我的頭巾!但是他再度提醒自己不要談關於衣服的事,他已經下定決心。不論貧富,每個人都有萊種衣服,不是這種,就是那種,那是不重要的廣他對自己解釋,但是衣服就像鍾擺一樣,在他的眼睛麵前來來回回的擺蕩著。他重新介紹:他是我的朋友,一個孩提時的朋友,是一位很棒的紳士,至於那衣服?那是他的,不是我的。

那些人都感到驚訝,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介紹:那些衣服是他的,不是我的。等到他們離去之後,他再度向他的朋友致十二萬分的歉意,他承認這是一項重大的失言,現在他對於什麼要做什麼不要做慼到很混亂,他說:衣服以前從來沒有像這樣抓著我!老天爺啊!我到底是怎麼了?

他到底怎麼了?這個可憐蟲不知道他對自己所用的忮倆即使由神本身未嚐試,衣服也同樣會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