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對著陽光欣賞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笑了笑,“很漂亮啊,謝謝你。”
“不客氣。”他的笑容依舊輕柔。
可是,那麼可愛的雛菊草戒指,在他們還沒有回到漁村裏的時候就已經壞掉了。
花瓣掉了下來,隻剩下一小片孤伶伶地黏在花心上,連翠綠的鮮草也變得枯黃。
以澤皺了皺眉,看到京霏有些難過地看著手上的戒指,轉身說再去給她做一個,但卻被她拉住了。
雖然有些可惜,京霏還是輕輕地把戒指取了下來。
“草戒指就是這樣的,沒有關係。”
沒錯,草戒指就是這樣的。
它屬於小小的人們。
它是孩子們年輕時用來承諾的工具,送給喜歡的人,說他們的誓言就在戒指的見證下得到永恒。
但是,那被套牢在戒指裏的永恒,短暫得如同草戒指的生命一樣,輕易地就鬆綁開來,虛脫了所有的見證。
沒錯,他們早就應該知道,那被禁錮在草戒指裏麵的年少的誓言,終究經曆不起任何一點的摧殘。
以澤的眼底流過的痛楚,讓他不由自主將京霏緊緊抱在了懷裏。
“我要給你幸福。很多很多的幸福。”
他不再說永遠,不再說生生世世。他隻想要給她幸福。
如果當初的離開,是覺得根本就不能給她她想要的那片天空,那麼現在,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實現他所有的應允。
現在,時間是對的,地點是對的。
他要給她幸福。
一周後的禮拜六。
清晨6點55分,京霏推開了麥當勞的門,走到櫃台前麵要了一份早餐,坐到靠窗的位置開始吃起來。
早上來得早的話,感覺整家店都是自己。還能看到店員打掃衛生的身影,他們擦著窗玻璃,掃著地,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京霏正把奶精和砂糖全部都倒進咖啡裏,就看到一個背著包的男孩子從外麵匆匆忙忙地衝了進來,撞開廚房的門跑了進去。
“安全上壘!”
正在打掃衛生的女孩子叫了一聲,從廚房裏麵彈出了一個腦袋,男孩子對她做了個鬼臉。
不一會兒,看到男孩子換了一身行頭,居然是值班經理。他拿著一個文件夾,開始巡視今天的店麵衛生。京霏坐在窗邊,看他走到外麵,抬頭看著窗上的東西,又跑到了後門那兒去。好年輕啊。她心裏不禁感歎。
“他很帥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點點頭,“對啊。”頓了頓,差點把咖啡給噴出來,回過頭,看到以澤臭著臉看著自己,她嘴角抽了抽,終於抽出了一個笑臉,“你怎麼來啦?”
“應該是我問你的吧?”他二話不說把她給提了起來,用命令語態說,“跟我回去。”
“我不要!”京霏不服氣地掙紮著,一看到他要殺人一樣的目光霎時間什麼都不敢說了,她硬著頭皮,指了指桌上的漢堡,“我早餐還沒有吃完。”
“小姐,麻煩幫忙打一下包。”
正在拖地板的女孩子抬起頭,一大早就看到這麼帥一個帥哥,還愣了幾秒,馬上跑到旁邊洗了手吹吹幹淨走過來幫京霏打包。
“一大早就不見人了,你都不知道忠叔有多著急。”以澤不滿地推了一下她的腦袋,她重心不穩直接就往旁邊倒,他連忙又拉住她把她攬到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