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看這怎麼辦啊,這姑娘不是收麥子收來的,他們兩路邊撿的,若是收麥子收的,看這姑娘身段不錯,也挺高挑的,這兩人爭成這樣,想來那披散著的頭發後麵,一定也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你成興大哥,年紀也不小了,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倒是想把這姑娘送給成兄弟。”中間這大漢詢問著他的女兒。
“寨主,成某一介廢人,何必耽誤了這位姑娘,我看這女子身上的服飾,想來不是普通人,若不是遇到龍卷風,隻怕我們是拿不住的。”成興緩緩地說道。
“這就是天意啊,上天特意送她來我們達裏雅布依綠洲,一定有上天的安排。”中間這壯漢說著。
“若是成哥哥不要,也不能便宜這兩個呆子。”那少女也感覺到了宓詩露的不俗,這兩個人肯定是配不上她的。
“算了,這女子暫且就讓她在綠洲城裏麵住下吧,看她身材高挑,衣著講究,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識文斷字,讓她去文書房裏麵整理我們收集來的書籍吧,若是過了一年半載表現可以,就讓她當個教書先生。”這少女就這樣下令了。
自從她年初被劫來這綠洲城,認了父親後,各種改製,雖然有一批馬賊不買賬,在殷輥的帶領下,投奔去了駱駝嶺,但是留下的這些人,在她的新製度下,生活是越來越好,整個綠洲城的氣氛好多了,不再像是一個髒亂無序的馬賊窩點,而變的井然有序,儼然一個小小的城鎮。
而改革之後,俘虜來的人口越來越多,其中有條規矩,那便是,一切女眷的去處,都由她來安排,後來她不再的一段時間,都交給了成興的母親陳氏來安排。
“二小姐,怎麼可以啊,我真是想娶她當婆娘啊。”錢六哭喪著臉,帶著哭腔說道。
“我又沒有說她以後不能嫁給你,她住在綠洲城裏麵,你們每天都好好待她,她願意嫁給你們兄弟中哪一個,就是哪一個,由她自己來決定。”這位二小姐說完,越發的對宓詩露感到好奇,看這兩兄弟的表情,這女子應該是十分的美麗。
宓詩露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終於是沒有忍住,眼眶裏麵流出了眼淚,輕聲地哼起了一首自幼小便會的曲子。
“山蒼蒼,水茫茫,大孤小孤江中央。
崖崩路絕猿鳥去,惟有喬木攙天長。
客舟何處來,棹歌中流聲抑揚。
沙平風軟望不到,孤山久與船低昂。
峨峨兩煙鬟,曉鏡開新妝。
舟中賈客莫漫狂,小姑前年嫁彭郎。”
這歌的內容,唱歌是鄱陽湖的風景,鄱陽湖處的漁家,多會唱這個小曲,宓詩露她們家雖然是在洞庭湖,不過小時候也有人教過她們唱這一支漁家的曲調,不過,宓詩露現在哼起來,卻是別有一番風味,曲調中似乎是帶著無盡的思念和惆悵。
“真是奇了,和她一起被龍卷風卷過來的這人,對音律的見地非凡,沒想到這女子隨口哼來的小調,居然如此婉轉細膩,隻怕這種曲調,隻有中原南國才有吧。”站在一邊的馬思城不禁開口讚賞。
但是除了他深有感觸外,走了一半的這位二小姐的腳步也停下了,手臂還有些不住的發抖,而那個座位之上的壯漢,眼睛瞪的更銅鈴一般大小,更是吃驚。
“莫不是老大和二小姐中了她什麼秘法吧,但是我怎麼沒事,說,你這妖女,用了什麼法子,讓我們寨主和二小姐好像中了密咒似的。”王五看宓詩露哼歌之後,那壯漢和他女兒神色不對,對著宓詩露大喝一聲,抽刀抵住了宓詩露的脖子。
“滾開!”那二小姐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居然是連出五把飛刀,擲向了王五,一刀擋開了王五的刀鋒,剩下四把飛刀分別飛向王五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