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家兄弟既然被宓詩露特別推薦一起前來西域,而且在長安也是有名的賞金獵手,他們兄弟兩還是很有些手段的。
兄弟兩鋼叉齊出,各自呼應,將這些和他們動手的馬賊全都刺穿了,尤其是那個出言不遜的家夥,被鮑偉的蠍尾叉紮在了臉上,死的很是難看。
看到這兩個捕快把這些馬賊刀客都殺掉了,顯然還是有些手段的。於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大聲的吼道:“好家夥,看來你們兩是仗著自己有些手段,想在安玉客棧出頭啊!”
“你也是馬賊嗎?”鮑偉甩了甩之鋼叉上麵的血跡,笑著問他。
“老子行不改名做不更姓,達裏雅布依綠洲的熊守山是也。”這黑漢子拿出了自己的黑纓長槍,重重地落在地上,“咚”的一聲,讓黃金大廳安靜了下來,狠狠地盯著鮑家兄弟。
“好囂張的馬賊,你若不束手就擒,前麵這些馬賊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來人啊,給本官將這個馬賊拿下。”索元禮大聲的叫喊著。
本來跟著隊伍一起來西域的百人隊,明麵上說是聽從原執金吾,現安西巡查使劉佑的管理,實際上,都是武媚娘找來的手下,這些人是隻認索元禮的命令的。
他這一聲令下,還在外麵列隊的百人隊就衝進了黃金大廳,大廳內的各幫派馬賊紛紛抽刀,不少人還在埋怨安玉客棧怎麼把這麼多的官軍給放了進來。
“誒,誒,誒,大家冷靜啊,有話好好說,不要話都還沒說上兩句就抽刀啊。”黑子連忙是站到了熊守山和鮑家兄弟兄弟之間。
“諸位官爺,這漢子怕是喝酒喝多了,見這邊動手幹事,以為和自己也有關係,就站起來準備保護自己,他不是沒說自己是馬賊嗎?”本來坐在櫃台後麵的賬房付蓉蓉也走到了索元禮的身邊,用手撫摸著他的胸口,想讓他消氣。
“索大人,我們還是低調一些的好,沒有必要在這裏,和這些響馬子鬧的太過了,剛才嘴巴不幹淨的人也都處理了,現在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一邊的快刀手袁風早就看出來這裏的眾多馬賊好像都準備一起動手了,也是勸解索元禮說道。
“既然你是不是馬賊,就不要胡亂叫喚,還是坐下好好喝你的酒吧。”劉佑當然知道不要為這些小事去計較,然後手一揮,讓這百人隊都收起武器。
索元禮雖然蠻橫,但是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現在沒必要在安玉客棧裏麵逞雄,也是微微點頭。那百人隊的百夫長見他點頭,才招呼自己兄弟,收回了各自的武器。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但是熊守山卻不願意,他大聲的叫喚著:“是不是老子沒有沒有說要玩你們身邊的那娘門,你們懶得動老子?那老子現在就說了,老子要今天晚上就要睡這**,你們動手不動手?”
熊守山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已經是來到了他的身邊,長劍雖為出鞘,但是淩厲的劍氣已經是指向了他的咽喉。
熊守山連忙是擺槍擋開這一劍,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使的力不在位置上,他的槍杆雖然是打在了劍上,但是卻沒有能把這劍擋開,隻不過是讓劍的方向有些偏離,但是這一劍頭還是擊中了他的肩頭。
熊守山吃痛,連退數步,這才看清楚,原來襲擊自己的人是一直站在宓詩露身邊的那個年輕道士,他大吼一聲,舉起黑纓長槍便衝向了韋告鈞。
韋告鈞淡淡見他的招數漏洞百出,本沒有在意,但是等到熊守山臨近,他才察覺到原來這熊守山也是精通秘法之人,他已經是將自己的真氣都附著在了自己的長槍之上,使得這槍頭有著一股殺伐之氣。
若是平常人,哪裏能擋住這槍,但是韋告鈞使出了正一教的輕功,一躍而起躲開了熊守山的衝鋒,在空中也使出了自己秘法驚雷閃。
黃金大廳之中,突然間落下了數道閃電,將熊守山身子站立處附近的桌椅全部劈中,閃電過後,這些被擊中的桌椅倒在地上,甚至還可以看見微弱的火苗,然後才憑空響起了一陣雷聲。
韋告鈞沒有出全力,他這麼做隻是為了顯示一下自己的手段,這驚雷閃不但是沒有劈人,更加是沒有用什麼真氣,目的就是震懾熊守山。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熊守山認輸了,隨便你們處置吧。”熊守山看出韋告鈞有意沒有傷他,自己也是識趣,丟了武器,直接認輸。
“哪裏,江湖相逢,互相切磋而已,他日有緣再會。”韋告鈞露了一手,既然熊守山認輸,自己也沒有必要為難他,也就退回了宓詩露的身邊,然後伸手將她牽住。
安玉客棧裏麵,西域各勢力的探子都有,見了韋告鈞的手段,都認出了他是正一教的人,而且就憑剛才他輕輕鬆鬆地使出這秘法,定然是正一教年輕一代弟子中有些名頭的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不少人盯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