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王府中和歐陽彧分別之後,周俊成也是一刻也沒有多留,隨便編了一些話,糊弄過涉世未深的李素節後,便也是匆匆離開,回到了福貴商樓。
“公子,你回來了。”錢大富跑下階梯,笑著出門迎接剛剛走到門口的周俊成。
“哦,看你這表情,是有什麼消息了嗎?”周俊成也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們進去說,進去說。”錢大富說著作出請進的手勢。
“皇城裏麵傳出消息了,已經是確定了那漢白玉墜的位置了,但是似乎天後也在打聽當年吐穀渾的貢品,若是要偷梁換柱的話,現在這段時間是最後的機會了,不知道公子你找好了人把東西運出來沒有?”錢大富看起來有些擔心。
周俊成則是不急不慢的問道:“既然他們可以把這消息傳出來,怎麼不直接把那東西也一並傳出來?”
錢大富給周俊成倒了一杯水,說道:“公子您有所不知,這宮裏的人出來是要搜身的,所以人出來是可以出來,但是偷偷帶宮裏的東西出來,是不可能的。”
周俊成鼻子輕輕一哼,也沒太在意這些,他說道:“沒事,我已經找好了接應的人,通過這人把那東西運出來就是,你傳消息給我們的人,做好準備吧。”
“不知道周公子找的何人幫忙?”錢大富當然不知道周俊成會和誰約定,他繼續追問道:“也好讓我通知宮裏麵的內應把東西交給他。”
周俊成手指輕輕一勾,待錢大富臨近自己耳邊,才告訴了他歐陽彧的名字。錢大富聽到這裏,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問道:“他也是我們聚賢閣中人?不對啊,他是不知道那漢白玉墜的價值吧?”
周俊成頗有意味的看著錢大富,一言不發。
錢大富這才會意,這些都不是自己應該問的事情,連忙說道:“錢某大意了,這些不是我該問的,我這就去安排,讓宮裏的內應早作準備。”
看著錢大富出了門,周俊成走進內廳坐下,輕聲的喊道:“杜涵,你暗中布置幾個人,盯住這笑麵虎。”雖然周俊成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他越來越對這錢大富不放心了。
“是。”憑空出現的杜涵在應聲的同時,低下頭去。他不敢看著周俊成,但是他知道周俊成現在心情是起伏不定的,緊張?激動?興奮?這事情若是成功了,將會是攪動天下的大事,前期的事情不過隻是鋪墊罷了。
再說另外一邊,韋告鈞錯過了薛定府中的晚餐,卻在翰林院內,遇到了長安城中的眾多好手,當今六絕之儒的齊達賦,除了叫來了他韋告鈞,同時還請來了大理寺的推丞官章鴻利、裴斌豫;宗正寺少丞武崇昭、管事葉傳山,以及太醫院的崔煥禮和鄭涼。
這些人除了宗正寺的武崇昭和葉傳山外,都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翰林院內,齊達賦見人到齊了,才告訴大家這次聚集大家的目的。
齊達賦說道:“今天剛剛接到密報,許王李素節或有不軌之心,宗正寺正在對這次密報的內容進行核證,但陛下舊疾剛愈,仍在調養之中。”
“齊大人,這事情涉及到了皇家內部的事情,除了宗正寺外,其他人無需知道的那麼詳細吧。”宗正寺少丞武崇昭顯得有些不滿,他覺得齊達賦不需要把這些情報告訴給不是宗正寺內的外人。
同樣也是來自宗正寺的管事葉傳山不想惹齊達賦不悅,連忙岔開話來,說道:“齊大人,您還是說說天後交給我們的任務吧。”
齊達賦淡淡一笑,也沒有在意武崇昭的不友好,他繼續說道:“好,我接著說,許王殿下我們不管,我們要做的事情,是保護好宣城公主的安危,在調查許王殿下期間,護公主殿下萬全。”
武崇昭對齊達賦的解釋頗有微詞,等齊達賦一說完,他接著說道:“除了保護公主不受到外界的影響,同時,若是許王殿下真有不臣之心,這宣城公主,也托不了幹係,還希望大家也都明白這點。”
這事情聽來聽去,都是朝廷內部的事情,韋告鈞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也被叫到了這裏,便向齊達賦說出了自己疑惑。
齊達賦搖搖頭,對他說道,正是因為他韋告鈞不是朝廷中人,才顯的重要,宣城公主與正一教頗有淵源,韋告鈞作為江湖人士到公主處保護公主,這是可以的。
若是派過去的宗正寺,大理寺的人到宣城公主處守護,若是沒有查出許王忤逆的證據,宣城公主自然也不該被連累,這話傳出去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