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元闊喘著氣,停住傳醫用內力給歐陽彧之後,歐陽彧的精神麵貌已經好多了,他強行使用彙氣密咒所帶來的損傷,基本都已經恢複了。
歐陽彧轉身連忙替元闊把脈,確定他沒有大恙,然後才長籲了一口氣。元闊雖然用盡全力幫助歐陽彧恢複,但是還沒有到傷及他自己的地步,隻是使用了大量的內力,他有些虛弱而已,不過坐下吃飯的力氣,他還是有的。
“哈哈,現在歐陽兄的情況是好多了,我們可以一起坐下吃飯了吧。”聽道他高聲笑著說,不論剛才眾人怎麼想他,他現在用盡全力幫助歐陽彧是事實,歐陽彧扶著他又重新坐回了酒桌上。
片刻間,眾人又依次落座,歐陽彧坐在了秋妙韻和秋雅豪的一邊,秋妙韻準備是給歐陽彧倒滿一杯酒敬元闊的,卻被元闊給攔住,元闊笑著說道:“現在喝這個酒多沒有意思,喝我帶給你們的那果酒,嗬嗬,那是我親手釀製的,你們兩個都喝,都喝,來,給我也倒一杯。”說完,他也把自己的酒杯遞了過來。
大家這個時候怎麼好拂逆他的意思,秋水寒連忙招呼人拿出了那瓶果酒,給元闊,歐陽彧和秋妙韻倒上了,歐陽彧舉杯說道:“歐陽彧與元太醫萍水相逢,元太醫如此仗義相助,歐陽彧感激不盡,這裏先幹為敬了。”
歐陽彧說完後,頭一揚,喝下了這甜甜的果酒,秋妙韻雖然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但是自己也跟著把自己手裏的酒給喝了。
“好甜呀。”秋妙韻喝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甜。
而元闊也笑著把這杯酒喝了下去,然後止住了那倒酒的下人,拿過這瓶酒,一驚一乍地說道:“這酒可不能再喝了哦,這酒裏麵有毒,丹毒!又叫鶴頂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秋妙韻就倒在了地上,咳嗽不止,滿麵通紅,捂著胸口,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老夫劈了你。”秋水寒大喝一聲,他本來還以為他是說笑,但是看見秋秒韻的症狀表情,覺得就算是秋秒韻愛演戲,現在這表現卻應該是真的中毒了。
秋水寒正要發怒,卻被歐陽彧攔住了。
這人的嘴臉變的如此之快,剛才還是一副為了救歐陽彧拚盡全力的樣子,現在轉頭就在故意讓歐陽彧和自己女兒喝毒酒,秋水寒最恨的就是這種虛偽之人,但是他剛剛想到這裏,發怒的秋水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了,剛才他們三人都喝了這果酒,但是為什麼隻有自己女兒一人有中毒的現象,誰都這鶴頂紅是沒有解藥的劇毒,入口即亡,但是秋妙韻卻是倒在地上掙紮,這裏麵有蹊蹺!”秋水寒想通了這點。
然後他對著歐陽彧吼道:“還不快幫我女兒解毒,你是怎麼保護她的,我能把她交給你嗎?”
“秋莊主不必慌張,令千金絕對沒有性命之憂,在下早就研製出了鶴頂紅的解藥,這果酒裏麵的鶴頂紅也不過隻是一種由丹毒鶴頂紅提煉出來的**而言,症狀和治療的方法和治療鶴頂紅倒是一樣,不過隻有兩個時辰哦。”元闊說完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向自己的碗裏麵夾菜。
“老爺,還請不要動怒。”祝蓮也是連忙上前,拉住秋水寒,她雖然心疼女兒,但是現在歐陽彧已經是在給秋妙韻醫治了,貞智那種奇毒歐陽彧都可以解,何況這種早就聞名天下的鶴頂紅。
而且如果現在秋水寒動手傷了元闊,且不論這元闊會不會懷恨在心,而不讓城外的軍隊解開這揚州之圍,苦的是合城的百姓。
就算是揚州城解圍了,秋家要是得罪了關隴八柱國家族,秋家也得完,何況這元闊說這麼做,也一定是有準備,他不是都是他有解藥了嗎。
祝蓮和秋水寒兩人相處了三十多年,彼此心裏想些什麼,一個眼神就可以告訴對方,秋水寒看出祝蓮的意思,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但是還是緊緊地盯著元闊,他隻知道,要是自己女兒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才不管你們什麼關隴八柱國家族,他照殺不誤。
秋水寒沒有說話,但是一邊的上官野看不下去了,帶著斥責的聲音問道:“不知道元闊元太醫這樣做是何目的?”
元闊笑著說道:“不為什麼,就是想要試試這歐陽彧,他既然是宇文斷雲世叔的弟子,想必也一定可以自己想出來解這丹毒的解藥,他若是病怏怏地,沒有力氣怎麼能行呢,所以我就犧牲一下,傳些內力給他,幫助他恢複就是了,不過若是他解不了這毒嘛,也不要緊,我說過秋莊主的千金沒事就一定沒事,我會給她服下解藥的。我就是事先就服用過解藥了,這下當然沒事,這歐陽彧居然也沒事,這倒是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