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難辭其咎(2 / 2)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魏元忠的臉色早就變了,他很嚴肅地說道:“沒有人舉報,是我親自查出的罪證,兩日前,我攔下一支前去吐蕃的商隊,裏麵就有你張化世寫給吐蕃人悉多幹的信件,本來見是張天師的信件,我也不必多查,但是那字跡我卻是見過,我這些年來收集吐蕃情報的時候,多次見過這字跡,卻一直沒有查出來是誰,直到是幾天前攔下這商隊,哦,就是這位周公子家的商隊,才查出了這封信,張天師不妨看看吧。”魏元忠給身邊拿信的士卒使了個眼神,那士卒連忙把那一疊信件遞給了張化世。

張化世連忙接過信件,一看之下,大失驚色,這裏不僅僅是自己前兩天讓周俊成寄出的信件,還有自己一兩年前的信件,看來魏元忠真的是對這些信件已經是調查了許多,但是張化世不過是在這些信中教導那叫做悉多幹的少年,在學習道家學說上麵的疑惑,與國事無關,何況認識這人的時候,吐蕃還沒有和朝廷交惡。

張化世連忙解釋說道:“大人,這個叫做悉多幹的吐蕃人,不過是有心學習道家學說,我和他來往信件,不過是在解釋他在學習道家學說中的不解之處而已,並沒有做背國之事。”

魏元忠繼續說道:“張天師可是承認這些信件,這些字跡都是你的,這上麵可都是你的落款啊。”

“是,這些信件是我寫的,但是我隻是在教導一個有心學習道家學說的吐蕃人啊,然道這樣也是叛國嗎?”張化世覺得就憑這就定自己叛國很是說不通。

但是魏元忠冷聲一哼,對著周俊成說道:“張天師難道不知道那悉多幹是什麼身份?”

張化世現在倒是楞住了,自己和這個悉多幹談論道法多年,但是還真沒有想過這悉多幹是什麼人。看見張化世不回答,魏元忠繼續說道:“那你怎麼不問問眼前這位周公子,他和這個悉多幹可是熟悉的很啊,周公子,你既然是要重歸朝廷,那麼就說說吧,你在吐蕃的那個好兄弟悉多幹,倒地是什麼人,也好讓張天師知曉。”

正一教眾人都是知道這個悉多幹的,一個吐蕃人在龍虎山上麵學習道法,回吐蕃之後還常常寫信給天師請教學問,為人謙虛有禮,性格隨和,在正一教裏麵也不是什麼張氏宗族中那一支派係的人,大家都和他交情不錯,但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吐蕃少年,又是什麼身份呢,但是他說的很含糊,隻說家境不錯,應該是個富貴人家,但是具體是什麼身份,他這麼一個普通的弟子,倒還真沒有人去深查。

周俊成皺著眉頭,看了看張化世,卻把頭一扭,什麼都不願意說,魏元忠繼續逼問道:“周公子,你姓周,想來本來就是漢民,生在吐蕃的漢人,大多都是奴隸身份,雖然不知道你具體的背景,但周家商會的仆從夥計一般都會改姓為周,周家商會常年受到吐蕃朝廷的庇護,出自周家商會的你會不知道悉多幹?你說你的身體裏麵流著我漢族的血,你既有心回歸故國,怎麼現在卻不肯出聲呢,難道你真的是吐蕃派來的細作,還想著幫張化世隱藏什麼嗎?”

“魏大人,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高特聽魏元忠直呼張化世的名字,很是不滿,而且好像是知道了悉多幹是誰,就可以證明張化世就是通敵叛國似的。

高特沒好氣地對著魏元忠說道:“不論他悉多幹是誰,我們正一教也不知道,隻當他是和眾多普通弟子一樣,來天師府學習一段時間的道法就離開的普通人,還請大人明查。”

“哼,周俊成不說,我來告訴你們,悉多幹就是吐蕃大相祿東讚的第四子,去年祿東讚滅吐穀渾,就是他率領偏師,偷襲吐穀渾補給線的統軍之將,這個周俊成就是悉多幹的軍師。那悉多幹率領的軍隊不過是一般烏合之眾,卻連連得手,吐穀渾大軍背後負責補給的軍隊都是我大唐的府兵,當時的消息,說的最多的就是這悉多幹的軍隊常常是借著電閃雷鳴的天氣突襲,斬殺我大唐數不清的將士,現在想想看,莫不是他悉多幹用了正一教的天雷法術來襲破我唐朝軍隊吧!”魏元忠說的是義正言辭。

正一教群雄這下沒有聲音了,上清宮中顯的十分的安靜,大家都如果這是真的,那真是張化世犯錯了,不過仔細想想,張化世縱然是識人不清,也算不上是叛國啊,單慶朔正想替師父辯解一下,魏忠元卻是擺手將他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