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維不可胡說。”張化冠也是讓自己的兒子不要亂說話。
接著張化冠卻是開始替魏元忠說話了:“這位魏元忠魏大人,我倒是有所耳聞,這人有投筆從戎之心,一心為公,若說為官,倒真心是一名能吏,治理地方或是軍隊,都很得法,很是受軍民愛戴,他一來就說要拿下兄長,但是最後卻沒有拿住,而是讓我們跟著他進入上清宮中辯解,看來他一定是收到了什麼舉報,得到一些證據或者是聽聞,誣陷兄長叛國,而他則是想來調查清楚,還我們正一教一個清白啊。”
張生維這下一愣,說道:“那我錯怪了他?”
單慶朔這時候也回過味來了,也覺得自己剛才魯莽了,但是還是覺得很有些不妥之處,說道:“但是若是哪些證據真的證明師父有嫌疑,隻怕這個一心為公的能吏,隻怕真的是會將師父拿下,押解進京審理啊。不然,他怎麼帶來了兩千的北衙禁兵,那可是朝廷最精銳的部隊啊,他現在把我們正一教天師府把守地死死的,我們若是反抗,隻怕就是魚死網破之局啊。”
張化世沒有讓他們繼續討論下去,自己動身走進了上清宮,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且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是,何必這樣瞻前顧後的。”
高特也附和說道:“師父說的有理,我們正一教曆來尊奉王事,盡忠職守,隻要消除誤會即可。”也緊緊地跟著張化世走進了上清宮中。
“這個魏元忠,好生大膽,居然不來拜見公主,就徑直的走進上清宮中。”琥珀一臉的怨氣,準備進去斥責這個魏大人。
但是她剛剛動身,就被李伊人給拉住了,李伊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常年都住在宮中,魏大人從來也沒有見過我。現在我們站的又是這麼遠,他沒有注意到我們也是正常的。他們進入上清宮中,想來是有要事商議,我不想過去參合,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說完,她就拉著嘟著小嘴的琥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公主殿下。”阿史那龍何攔住李伊人,說道:“公主不去責怪魏大人,是公主的大度,小將自然不便多言,但是現在魏大人帶來了兩千北衙禁兵,我們護衛隊原本也是出自北衙禁兵,現在多有傷亡,小將想去麵見魏大人,讓其分出人馬,補充衛隊,保護公主,或者直接讓這支人馬護送公主殿下返回長安。”
“就是就是,公主,他帶來了那麼多兵,比公主這個百人隊多多了,他一個小小的殿中侍禦史居然比公主的護衛都多,他這是大不敬,要殺頭,哼。”琥珀還是氣鼓鼓的。
很明顯,魏元忠帶著這麼多人馬,是出來辦事情的,這兩千北衙禁兵怎麼可能會是他魏元忠的護衛,李伊人也不和琥珀計較,同意了阿史那龍何的請求後,就和琥珀一起,回去自己的住所了。
而阿史那龍何則是獨自走向上清宮,和普定,周俊成一起最後走進上清宮中,普定覺得朝廷要抓捕張化世顯得不可理喻,他有心進去幫助張化世辯解,證明張化世一直都在為了江西境內的安定做著自己的努力。
上清宮大廳中,魏元忠也不客氣,他直接坐在了麵南的座位之上,平時都是張化世坐在這個位子的,不過魏元忠認為自己是朝廷特使,代表朝廷,必須要有自己的威儀。
等他正準備拿出自己收集到的證據出來質問張化世的時候,就看見普定,周俊成和阿史那龍何一起走了進來,魏元忠心中覺得奇怪,這正一教裏麵怎麼還有和尚,士人和官軍,看軍服,也是北衙的人,雖然和自己帶來的人的穿著稍稍有些不同。
魏元忠身邊的親兵也看出了這三個另類,出列問道:“你們是何人,既不是正一教道士,也不是我們朝廷中人。”
阿史那龍何立刻出示了自己的將牌,說道:“小將阿史那龍何,也是北衙之兵,奉命率隊保護宣城公主殿下前來龍虎山天師府上香還原。路遇盜匪偷襲,多虧了少林普定師父和這位周俊成周公子出手相援,才得以安全抵達龍虎山,公主護衛多有傷亡。特地前來向魏大人借一些人手,護衛宣城公主殿下返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