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彧開始在醫者行會總舵裏麵查閱信件,調查醫者行會當中有誰會有可能掌握縱屍術的時候,揚州城的捕頭魏應賢也受命秘密的前往醫者行會各高手的家中,進行秘密地調查。
他現在剛剛調查完張榮盛的家,在醫者行會中被稱為外傷治療第一人的張榮盛,是首先被懷疑的對象,最近更是聽說,就是人的身上哪裏被砍斷了,隻要肢體還在,他張榮盛就可以幫你接上去,他可以用秘法控製那些斷掉了的肢體,讓這些肢體仿佛是受到他的控製,隻要到斷肢之人的斷處,那人就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斷肢,然後張榮盛塗上藥物,包紮一番,使用秘法,斷肢就接上去了。
前些天有不少年輕大夫被人削掉了耳朵,當然,現在知道是歐陽彧削的,那些大夫就是去找張榮盛接上去的。
若是沒有心智的死人,他也可以用秘法控製那個死去的肢體,就像是那些被砍下的肢體一樣去控製,試想,已經被砍掉的肢體,和死人的肢體是一樣的,他若是能控製那些被砍掉的肢體,就也能去操縱死人的肢體。
不過魏應賢在他家裏什麼也沒有發現,一切都很正常,家裏都是治療外傷的好藥材,還有不少的醫書,看來這位張榮盛張大夫倒是一直孜孜不倦的學習著,希望自己的醫術可以更上一城樓。
醫者行會中,第二個被檢查的就是以藥理聞名於世的段期了,說起來其實他的嫌疑更大,直到現在,自己都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家人,隻聽說他有空就喜歡去那天絲樓船玩樂。
而且也沒有聽說段期的師承,像是他一切的本事都是他自己刻苦研究出來了,他喜歡鼓搗些奇怪的藥物,以前還有拿死人做實驗的傳聞,若是他可以拿死人做實驗,不就是可以弄出這活死屍這種怪物嗎。
最重要的是,這兩位行事的家離的不遠,魏應賢在太守府中接到公子的命令出來,剛好可以先後經過這兩人的家,然後再到醫者行會的總舵。
現在揚州城的大街上,也沒有什麼路人,整個揚州城頗有一些鬼城的味道在裏麵,按照醫者行會在衙門裏的登記,魏應賢一路急行到段期家宅子外麵。
段期家的院子比張榮盛家的院子要大不少,魏應賢知道這次是秘密調查,也沒從前門進去,轉到後院,看看四周沒人,翻身越過院牆,從段期家的院子向裏麵走了沒有幾步,魏應賢就聞到了濃鬱的藥味。
魏應賢心想:“這個段期,是醫者行會的五大行事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成家的人,他雖然已經是醫者行會的五大行事了,也在揚州城置了這麼大的宅院,但怎麼也沒請個管家或者是下人在家中打理呢,剛才張榮盛家裏雖然沒有段期家大,但是張榮盛家裏的仆從倒是有幾個,自己避開他們還花費了一番周折,但是在段期家裏,很奇怪的一個傭人都沒有,他就不怕家裏丟東西?”
一邊思索著,魏應賢一邊翻過一扇窗子,進入屋內,屋內的藥味更加濃,他隻能是捂著鼻子檢查著屋內的物件。這些不過都是些尋常藥物,但是更加奇詭的是,在屋內的深處還煮著更多的藥材,還有不少的明顯已經煮好了的藥材卻是被倒在地上,正在煮的藥物中也沒有蓋上蓋子,就任由著藥味飄散。
魏應賢走過去聞了聞,頓時覺得有些反胃想吐,這附近的藥味實在是苦,而且隱隱間,自己在藥味中還聞到了一股臭味,難道是這些藥都煮壞了嗎,或者是有些存藥受潮發黴了?
不過不論怎樣,這些藥物裏麵,也不應該混有臭味啊。魏應賢掃視了周圍一番,他的心中開始起疑了,那段期再怎麼喜歡鼓搗藥材,也不應該這樣製作藥物吧,這不是研究藥物,這完全是在浪費藥材才是。
不對!魏應賢突然是想到了什麼,他心裏一涼,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從頭涼到腳。
難道說,這些藥材是段期故意這樣浪費,其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家裏宅院裏麵,全部都是濃鬱的藥味,從而能隱匿其他的味道,肯定有其他什麼東西藏匿在這裏。
魏應賢的心跳開始加快,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找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