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吩咐家丁收拾了一下現場的血跡,自己帶著歐陽彧三人去了他家,他家是一個大宅子,有不少空閑的廂房,於是就安排歐陽彧三人分別住下。
接著他又照歐陽彧給他的藥方,派人連夜去給韋告鈞抓藥,這藥方裏麵有幾味藥不是附近山林間隨處可以采到的藥,一般山間沒有,所以歐陽彧才沒有去給韋告鈞采藥,而是請人去附近的藥鋪裏麵抓。
由於歐陽彧趕了一天的路,一晚上到了村子又忙前忙後的給村民治病。第二天,歐陽彧起得比較晚。倒是韋告鈞最早起來,他一直是記得要早些去少林寺為貞智大師解毒,希望這裏的事還是快些結束的好。
韋告鈞走到院子裏,舒展開自己的身子,心想好在這裏離少林不遠,約莫隻有一天的路程而已,要是雇車的話,估計半天就到了。
正想著,他就準備去雇車去,剛好碰到急忙跑向廂房的王員外,王員外沒有細看,一頭就撞到了韋告鈞的身上,接著反彈地坐到地上了。
“哎呀,哦,是正一教的少俠,那位歐陽少俠起來了嗎,賈家的人找來了,說是賈老板真的和少俠說的一樣,現在都已經痛得起不了床了,什麼也吃不下,眼瞅著就不行啦。還是請他快去看看吧。”王員外坐在地上急道。
韋告鈞拉起他就走向歐陽彧的房間,剛好歐陽彧也推門出來,王員外就把情況跟他說了。歐陽彧看他有些著急。就問道:“看來你和他關係不錯吧,昨天他還說你是糊塗蟲,今天你就為他急成這樣。”
王員外道:“哪裏,其實我家和他們家是世交,要不您看這樣行嗎,您去把他的病治了,我去幫村民們把東西贖回來,不要錢都還給村民。”說著,滿臉的懇求。
歐陽彧頗有些吃驚的看了下他。“他的病,不僅僅是肚裏的那些個寄生蟲。你照我說的辦。”說著低下了身子輕聲說了些什麼。
韋告鈞聽了後,點了點頭,而王員外則是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聲:“多謝,真是有勞了。”
歐陽彧和韋告鈞跟著王員外走到門外,就看見一個中年的婦女領著兩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焦急地等在門口。
王員外上前去道:“賈家嫂子,這位就是昨天的那位少年神醫了。”
那女子沿著王員外指的方向看見歐陽彧後,拉住兩個孩子就給歐陽彧跪下哭道:“少俠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家那個死鬼一般見識,昨天他回去我就罵他了,您全村的人都治好了,卻單單沒有治他,定是他做了什麼錯事,說了些瞎話,不過求求您,救救他吧,不然我們家就隻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了。”
歐陽彧見到這樣情景,心是軟了,但還是冷冷地答道:“你先起來吧,你家夫君昨天和我在商言商,大家價格上沒談好而已。”
那婦人一聽忙說:“您就開價吧,我能付的一定付給您。”
“這不是你付的起的,待我去你們家看看賈老板吧。”說著就向前走去,那個婦人沒辦法,隻好上前去帶路。
到了賈老板的家裏,人口倒是不少,但是每個人的狀態都不同,有的人在哭,但也有人在暗暗盤算些什麼。
歐陽彧也不沒有太留心,直徑的走到了賈老板的床前,替他把了下脈。搖了搖頭道:“估計過不了今晚。”
這時有進來兩個衣著妖豔的年輕女子,一聽這話就撲到床前大哭,就是沒見到她們的眼淚就是的。其中一個還在隱隱間對著歐陽彧拋了個媚眼。弄得歐陽彧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兩位是?”歐陽彧問王員外道。“是賈老弟的小妾。”王員外低聲道,估計是不想讓一邊的賈夫人聽到心裏不好受。
賈老板看著兩人道:“別哭了,我又沒死,好小子,都被你說中了,好,我答應你,就讓那些人把他們的東西拿回去吧,行了吧。”
歐陽彧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那是昨天的價了,現在水漲船高,價又漲了。”
賈老板淡淡一笑:“小子,你真不該學醫,你要是做生意,你早發了,說吧,是個什麼價。”心想什麼價位也沒有自己的命更重要。
“五十萬兩。”歐陽彧輕聲道。屋子裏的人都傻了,這那是要價啊,這是要命啊!
賈老板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我還是死了算了,我哪裏有那麼多錢。”而那中年婦人一聽就跪下哭道:“少俠,我們是有些積蓄,但真的沒有那麼多啊,您看是不是少點,您救人一命,定然是大富大貴。您就發發慈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