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彧不待他說完就把他扶了起來,學著師父的樣子微笑道:“不用如此,這是醫者應該做的事。這位大嫂,麻煩你去把這些草藥煮成兩大碗藥湯,等放溫了就讓你當家的喝下,藥是有些苦,但喝下後,就應該沒事了。不過這位大哥。”
歐陽彧吩咐完了之後,又對這男子道:“你要忍耐下,寄生蟲會被你吐出來的。還有,在要煮好前,能和我說說那些大夫是怎麼騙你們的嗎,還有村子裏的情況又怎樣了。”
“唉!”那男子先歎了口氣,然後說道:“他們哪裏是在醫病啊,他們就是想些辦法讓我們不是那麼的疼痛,都是些指標不治本的法子。我們這些普通人家哪有那麼多錢給他們,就隻好當家具,賣房子,賣地。”
“村子裏大概有多少這種大夫?”歐陽彧追問道。
這姓馬的莊稼漢回答道:“大約二,三十個吧。”
“他們有吃生魚嗎?”歐陽彧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有的,不少人都吃過了,但也有一,兩個沒吃的。”這位馬大哥想了想說道。
“那兩個就是真正的混蛋了,他們知道這是寄生蟲的事,卻不說出來。”歐陽彧臉上有些氣憤的表情。
“還有,就是那些大戶人家,像王員外,當鋪的賈老板,一個是想著辦法和我們搶大夫,一個是想著辦法讓我們去當東西,卻隻給一點點錢我們,真是可惡。”這人雖然不知道歐陽彧的手段,但是自己好多話憋在心裏不舒服,既然訴苦,那就都一並說出來。
“這些人真是混蛋,我去教訓他們,讓他們把東西都還給大家。”秋妙韻說著就要衝出去。
結果她冒失的衝了一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轉身看著歐陽彧和韋告鈞道:“這次你們既然不攔著我了,那和我一起去好了。”
韋告鈞對著她說:“秋姑娘,你也知道這樣衝出去沒有什麼用,又何必那麼激動呢。”
“虧你還是正一教的弟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點俠義之心都沒有,真是丟你們正一教的臉。”秋秒韻對著韋告鈞一本正經的說著。
韋告鈞被她說的頗有些無奈,就搖頭道:“歐陽賢弟既然打聽了這些情況,就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他們的,你又何必著急呢。”兩人的眼睛一起看向了歐陽彧,歐陽彧有些不好意思的的笑了笑。
那姓馬的男子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又要對歐陽彧跪下,歐陽彧可受不了這些,立刻扶住他,示意他不必如此。
“公子若真有這有這樣的法子,我等家家為你立生祠,日日為您祈福。”這姓馬的莊稼漢子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就想試一試。
歐陽彧沒有回答這人的話,而是笑了說道:“馬大哥,你藥都還沒喝,要是沒用你還要罵我呢。”
“不會的,一定有用,看公子你氣度,就知道你不是騙人的人,我相信你。”這位馬大哥也算是有眼力,看出了歐陽彧的與眾不同。
這時剛好藥湯也煮好了,還稍稍有些燙嘴,但這中年男子也顧不得許多,上去幾口就把兩碗藥湯都喝了下去。
“好苦!”末了,他還不忘喊了聲苦。不一會兒,男那人肚子裏如翻江倒海一般,忽然“哇!”的一下。又將藥湯都吐了出來,隻是這次藥湯裏有不少紅頭蟲子,看著很是惡心。
“好了,我的肚子不疼了,這會是一點也不疼了,真是神醫啊。”激動地馬氏夫婦不顧歐陽彧的阻攔,硬要跪在地上磕了頭。
歐陽彧閃到一邊,他可受不到這些,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去把和你們一樣的普通人家生了病的人請來吧,還有,也把那些吃過生魚,但現在還沒發病的人也請來吧,他們可能有隱患,也請說清楚,我不收錢的。”
“是,是,是,您真是大善人啊。”說著夫婦倆就出門叫人去了。歐陽彧又轉身對韋告鈞說:“有一事煩勞告鈞兄。”
“說吧,是那些草藥。”韋告鈞看出歐陽彧的草藥定然不夠,但他請這些人來,這些草藥估計很容易采到。
歐陽彧低聲把需要的藥材告訴韋告鈞,韋告鈞點了下頭,就縱身離開,去附近找藥草去了。
“我也要幫忙,我也要去采藥。”秋妙韻可不甘心什麼事都不做。
“你不是要教訓那些沒良心庸醫和趁火打劫的惡人嗎?”歐陽彧問道。
“你真有辦法啊。”歐陽彧招了招手,把秋妙韻叫道身邊,也低聲說了些什麼。秋妙韻聽道後點頭道:“好,我這就去把他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