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人是正一教弟子後,秋秒韻剛要告訴歐陽彧,就看見歐陽彧皺起眉頭說道:“看來他還受了內傷,幸好他內力不淺,尚能支撐,待我助他一臂之力。”
說完歐陽彧就運起《華氏秘傳》裏的內力替這道士療傷。看的秋妙韻傻了眼:“這小子是深藏不漏啊。”
在歐陽彧深厚的醫用內力的幫助下,那道士蒼白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暈,秋妙韻這才正眼好好打量著這受傷的道士。這道士看模樣大概二十四、五歲,目若寒星,嚴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渾身上下似乎透著一股正氣,身材高大,有近九尺,相比之下,好歹也有八尺的歐陽彧比那人矮了半個頭。
秋妙韻還在比較兩個不同的美男子,歐陽彧已經慢慢地扶著那道士躺下,“看來今天是趕不到前麵的文家村了,不好意思啊。”歐陽彧有些道歉的意思。
“知道就好,看你還想快些甩下我不,就是你害的,本大小姐要露宿在這種鬼地方,作為補償,你就告訴我你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師父是誰,都教了你些什麼武功,快,老實招來,不然本小姐可不客氣了。”秋妙韻裝著生氣的樣子嘟著小嘴道。
歐陽彧一想,估計是她看到自己用內力替這道士療傷,讓她誤以為自己是什麼江湖高手了。覺得還是說清楚地好。“我在我家鄉臥龍鎮天心醫館當得學徒,師父是,文大夫。是華佗大師的傳世弟子。”
歐陽彧心想我都這樣叫了三年了,我說的也是實話,再說了,師父退隱江湖幾年了,定然有他的原因,陳伯也說了在治好少林貞智大師之前,不要透露自己是神醫宇文斷雲的弟子的事情。
“切,現在江湖上稍微會點《青囊遺卷》的遊醫就都自稱是華佗大師的傳世弟子,還不都是些騙子,慢著,你不會也是練得《青囊遺卷》裏的醫用內力吧?”秋妙韻立刻問道。
歐陽彧心想:“師父曾說《青囊遺卷》是留給華門普通弟子的書籍,裏麵也有一點醫用內力的心法,不少大夫為了自己也能用內力幫助人治療內傷,就有練習這種內力,但《青囊遺卷》和自己練得《華氏秘傳》那不是一個檔次的,《華氏秘傳》隻有華門入室弟子能學,這不能說出來的。”
而秋妙韻見他不回答,反而陷入思索,以為他默認了,心說這呆小子不會是信了自己說的,以為他自己師父是騙子吧。
秋秒韻感覺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就又說道:“不要緊的,不管如何,你們學了《青囊遺卷》裏的醫術,懸壺濟世,就算不是華大師的正宗弟子,但華大師看到你們的醫者之心一定也很寬慰,不會和你們計較的啦。”她說完還朝歐陽彧笑了笑。
歐陽彧也微笑的點了點頭,走到那道士身邊,撥弄了一下篝火就靠著一棵樹坐下,拿出幹糧,剛準備吃,不自主的停了下來,掰下一半就拿給秋妙韻。
“哼,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算了,看你救人也累了,這個就給你吃吧。”說著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了一個包的挺嚴實的幹糧袋扔給了歐陽彧,歐陽彧打開一看,裏麵都是肉幹,再抬頭看秋妙韻正在吃那幹糧餅,一副看什麼看,叫你吃就快吃的樣子。
然後秋秒韻一邊吃著一邊告訴歐陽彧,這道士是正一教弟子,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少林寺附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反應慢半拍的歐陽彧也覺得這事情很奇怪,然後才突然明白這位秋秒韻,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子,心想早知道就不要因為她說的話和她慪氣了。然後才看了看這昏迷的道士,想著等這道士醒來後問問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第二天秋妙韻醒來的時候,發現一件白衫披在自己的身上,嘴裏嘟嚷了句:“笨,這有什麼用。”瞟了一眼那邊靠著樹睡的正香的“笨人”,也沒多想,拿起白衫就扔給了歐陽彧。
歐陽彧被她砸醒,揉了揉眼睛道:“又怎麼了?”“哼,人占不了我便宜,就拿衣服占我便宜。”秋妙韻有些無理取鬧。“這,這樣也能說我占便宜啊。”歐陽彧真的是很無奈。
“快看,快看,那道士不見了。”秋妙韻急道。歐陽彧仔細一看,那道士果然已經不在了,然後就發現自己包袱裏麵,備用的衣服也不見了。
“唉,什麼世道啊,好心好意的救他,他不道聲謝就走了,還是個小偷,雖然偷的是騙子的衣服。”歐陽彧這時已經漸漸習慣秋妙韻有事沒事的調侃自己,也沒做什麼反應。
不過這時從從遠處傳來了聲音:“這位姑娘,你可冤枉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