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健的眼神中的精光漸漸地暗淡下來:“但他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就看見馬氏兄弟一左一右的兩把刀砍向他,他一側身就躲開了,左手還抓住了馬大的刀,‘嘣’的一下就把刀弄斷,順手就插進了馬二的胸口,動作之快讓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接著他就一拳打到了馬大的臉上,馬大直接就飛了出去,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斷了氣。”
陳健歇了一口氣繼續道:“發現情況不對頭後,臨丘山的大寨主蕭衝大叫大家出去打,不要在大廳裏打,大夥不能展開,讓柳笛占了便宜,隻用防備我們一小半的人,於是大家打著打著就打到了後山的山崖處,這時好像還有近二十人在跟他糾纏,縱是他柳笛武功再高,這麼多人圍著他打,柳笛他自己也是受傷了。”
陳健的表述越來越急促:“在他扭斷清風寨寨主脖子時,我提刀從他後麵砍了過去,而蕭衝的暗箭也射向了他的咽喉,這一箭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命,因為他不少精力都用於避開這一箭,而對於我,隻是兩腳,第一腳踢在我的手腕上,把我的刀擊飛出去,第二腳踢在我的胸口,我就感覺一股內力湧入,整個人就跟著飛了出去,感覺是騰雲駕霧似的,直接就墜落山崖。”
陳健眼中的精光消失了,就像剛才一樣,在一瞬間恢複成了平日掃地的老仆:“也是我命大,幸好先生路過山底,救了我一命,從此我就鞍前馬後的侍奉在先生身邊,後來聽說那天的七十三個人隻有我和臨丘山的大寨主蕭衝活了下來,因為各寨的高手死的差不多了,朝廷的官軍很輕鬆就平定了各個山寨,而柳笛並不是退隱江湖,而是他遇到了當年的聖僧覺遠,覺遠大師感覺他殺戮太深,打敗他後將他收為弟子,讓柳笛到少林出家為僧了,法名貞智。”
歐陽彧聽著聽著又不明白了,這和師父有什麼關係呢。宇文斷雲也看出了歐陽彧的疑問:“蕭衝後來投身唐門,不久前盜出唐門密毒清風散,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散在風中,數天之內,凡是有人在這這附近呼吸,必然中毒,而此毒就連唐門也沒有解藥。蕭衝把清風散撒在了貞智平日坐禪的竹林,要不是貞智內力深,少林貞難,貞靜兩位大師盡心相助,用強大的內力硬壓住了毒,後果可想而知,但就是如此,估計最多也就能支持三個月左右,而且經此一事之後,少林貞智大師是當年的‘天罰者’柳笛的消息肯定是會傳遍江湖,為師與他乃是莫逆之交,不可能袖手旁觀。”
歐陽彧聽後明白的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師父應當立刻動身少林,為貞智大師解毒,師父放心,醫館有我打理。”
“錯了,為師還有別的要事要做,貞智的毒由你去解。”宇文斷雲很認真的說道。
“還有更重要的事嗎?”歐陽彧的表情明顯的寫著。
“你要相信為師,為師做的這事必須去做,而且有些事擱在我心裏好多年了。所以貞智那邊就交給你了,以你學《華氏秘傳》的時日,解毒應該難不住你的,隻是江湖險惡,你武功不濟,當多加小心。”宇文斷雲對自己弟子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那替貞智大師解毒之後呢?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歐陽彧要和師父分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
“這有一個錦囊,解毒之時交給貞智打開,打開後你就會知道。到少林後,把這片紅葉給貞智,他自會見你。”宇文斷雲看出了歐陽彧局促,給歐陽彧指明了要如何行動。
說完後,宇文斷雲就站了起來對陳健道:“好了,我們出發吧。”又回頭看了歐陽彧一眼:“回去跟你父母告別後就快些上路吧,貞智的性命我就交給你了。”說著用力的拍了拍歐陽彧的肩膀。
宇文斷雲這一舉動仿佛就是在說:“這重任教給你了,你一定要治好他啊,他和我是莫逆之交,不是萬不得已,我定要親自去的。”也仿佛在說“你可是我的嫡傳弟子,別人去救我莫逆之交我才不放心呢,隻有你才能讓我安心。”
歐陽彧也分不清是哪一種,也或許兩種兼有之。但他堅定的對宇文斷雲說道:“徒弟一定治好貞智大師。”宇文斷雲又一次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徒弟。“我相信你。”
太陽終於完全升起,歐陽彧與師父分別後就朝著家走去,準備打點行裝去少林為貞智大師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