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封葬並沒有對她此行來此的目的,仿佛暴露身份,隻是為了說了這些足以讓楚歌對銀焰冰釋前嫌的話。
楚歌心思百般,無法否認,因此君封葬的話,她好幾夜沒有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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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如她約定那般退兵,五大家族與高陽學院的人,法聖實力之下的人,都盡數撤離。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的,都留在高陽學院內當後勤。如果高月的人再度襲來,就躲入永恒之塔內,算是暫時的庇護之所吧——高月是沒有膽子敢攻擊永恒之塔的。
剩下來的人,連同楚歌,共計五十三名。高陽學院占了半數,五大家族這邊上了年紀的占據了三分之二。
雖然讓他們實力不足的人離開是個明確理智的行為,然而,當剩下的人隻有這麼點兒時,讓人頓時升起了一股淒涼感覺。
如他們所料,高月很快就有所行動了。
她派了一個使者,紅衣教主級別。一副倨傲、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討厭模樣,一走進來,就釋放了法君的威壓,著實讓一部分實力比他低的人臉色慘白,勉強支撐之下,才能站穩身子。
他不屑的掃了眾人一眼後,高傲的道:“今天我來這裏,是為我們尊貴偉大的高月之神傳達一份旨意。你們藐視神威,違抗天命,置大陸生靈於不顧。但高月神慈悲寬懷,不計較你們這些冷酷無知的人的罪過。”
紅衣教主看著他們沒有任何反應,或麵無表情,或憤怒不已,冷哼一聲,垂下眸子用非常鄙夷不屑的口吻說:“既然你們不願意服從天命,遵從命運的指示,高月神也不會未必你們,但隻要你們能夠渡過高月神的考驗。”
“什麼考驗?”楚鴻飛冷峻道。
“主神之戰。你們不是有一位精靈神王嗎?隻要她敢出來,經過考驗後,高月之神會以神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再勉強你們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當目光掃向莫裏安等人時,紅衣教主眼中閃過令人惡心的貪戀與****。在大部分人眼裏,精靈是天生尤物,更是有一部分位高權重者,根本不會因為性別之類的問題而止住罪惡之手。“誒,精靈神王在哪裏呢?不會是害怕躲了起來吧?她……”
“你是在說我嗎?”
一個清潤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紅衣教主回頭一看,看到一個青衣女子斜靠在門邊,清麗容易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那一雙清眸似笑非笑,藏在眼底的不屑和嘲弄,仿佛看一個耍醜不成反而出洋相的小醜一般。
“哦,精靈神王?你舍得出來了?你——呃,你想幹什麼?!你、你放開我,我——”
“我什麼?”楚歌勾勾手指,纏繞在紅衣教主脖頸上的黑色氣體凝結成實狀,猶如繩子一般,緊緊纏繞在紅衣教主脖子上。
紅衣教主麵色紅得快如豬肝一般,他張大嘴不停地喘著氣,雙手緊緊抓著繩子,拚命的想要將之扯下來。
“主神之戰?高月和我嗎?嗬,高月真是越來越會玩了。”楚歌手一收,紅衣教主被虛無之力猛地往前一拽,無防備之下,狠狠摔在地上,姿態狼狽不已。“你們想如何玩,我奉陪,但高月為什麼要派你這麼個小醜過來唱戲?是她手下沒人了嗎,嗯?”
“你……你放肆……”
“噢?那我就放肆給你看看。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我想,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帶來更大的影響。”楚歌笑吟吟的握緊拳頭,不過刹那間的時間,法君實力的紅衣教主,就徹底失去了呼吸。他紫紅著一張臉,瞪大一雙充滿恐懼的眼,再也無法自己閉上。
“楚歌,你……”
“將他扔出去,下次不要是個人就放進來,看著人模人樣卻是隻狗,也不怕髒了你們的屋子。”說完,楚歌轉身離去。
“父親,楚九如此做,不會有問題吧?”楚翰不放心的看著楚歌離去的方向,詢問著楚鴻飛。
葉家長老也道:“楚九如此莽撞,怕是要惹怒高月神他們。這一位,好歹是個紅衣教主,如今又是被派來傳話的,就這麼被楚九殺了。真的是,年少衝動啊!”
“對啊,這一回不用他們費心費力的去找把柄了,我們自己就自動送上去了。”
“現在還在意把柄不把柄的問題嗎?高月那臭女人還需要這些?她不是已經送了戰帖來了嗎?”
“是啊……但楚歌的行為,也太衝動了,也容易觸怒對方了,哎……”
“諸位的擔心,在晚輩看來,完全是多餘的。”楚瑜有些感慨,曾經的英雄豪傑,到了落幕之年,能夠還能維持當年錚錚風骨的,屈指可數。多數都變得如他們這般,有太多顧慮,想得太多,而畏首畏尾。他掩起感歎和唏噓,恭敬的朝他們拱手道:“以如今的局勢,我們就算做得再妥當,也無濟於事。無中生有,本是常事。加之如今流言蜚語漫天,情形本就對我們不利。既然占不到正義的一方,又何必在意這些?”
楚瑜看著深情古怪的他們,唏噓一聲後道:“我並非為我女兒說好話,事實如此而已。”
“……雖然你這話的偏私嫌疑很大。但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在理。既然使者已經被殺,我們就好好準備吧。如今我們也隻剩下一把老骨頭,可千萬不要輸給年輕人啊,不然死後如何和那些早去的老頭們吹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