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土撒拉又看向其他人,目光掃過風挽秋四人,道:“如果你們真是我所想的人,在第二層,也會遇到你們各自的機緣。而你,以及你,”他看著風挽秋和葉刹雪,“他們善惡不明,全憑喜好行事。如果身為他們的契約者,你們務必要好好引導。”
風挽秋和葉刹雪目光一凜,幽深的看著瑪土撒拉。
“你們快走吧。”瑪土撒拉催促道。
“我會將你的消息,帶回去。”楚歌說完,就踏入那道入口。
等他們全部離開時,瑪土撒拉看著從冰層裏掙脫而出的瘋狂的子民們,以及站在城樓四周的白袍人,幽幽一歎,“王,我是不是做錯了?”
“罷了罷了,命運雖已定,但選擇的權力終究在他們手中。我將這一生的任性和執著都耗盡了,也夠了……”
***
離開審判之城,他們到了一座星月滿空的城池。彎彎的月牙映照在天空,散發著極為詭異的幽紫色光芒。
“這應該就是瑪土撒拉所說的月之城?”楚天擎道。
“應該沒錯。”風挽秋掃視著周圍,被幽紫色籠罩的城池,有種說不出的詭譎神秘之美,哪怕明知它很是危險,依然為其著迷沉淪。
他們一行人緩步走在寬敞的達到上,越發往裏走,幽紫色就越發濃重。
“我可以問個問題麼啊咧?”悔千歲道。
“你想說什麼呢,胖子?”聞人子夏笑著道。
悔千歲一惱,本想叫他別叫自己胖子,可想到其中代價,怒火瞬時湮滅。“為什麼那個人會說楚大小姐是最簡單的人呢?怎麼看怎麼不像啊咧。”
她若是簡單,那些愛慕他足以從龍翔國排到高陽的人,怎可能那般苦惱?
還是說,她的簡單在於他們沒想到的地方?譬如說,冰冷如雪,沉默寡言,不近人情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你又在亂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司空回春道:“你想知道,你就回去問他啊。”
悔千歲撇撇嘴角,嘀咕道:“我要是能問,我早就開口了啊咧。可問題是,之前每當想看口,迎上瑪土撒拉的目光,就說不出話來了啊咧。”
“你自己慫,還怪別人?”聞人子夏戲謔道。
悔千歲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如好奇寶寶般問七問八。
好奇似乎會傳染,索菲利亞也忍不住問道:“楚歌,瑟蘭迪爾是誰啊?”
楚歌頓住腳步,瞥了眼索菲利亞,幽幽道:“一個因自己天真而死的笨蛋。”
“啊?”索菲利亞一怔,顯然不相信。從瑪土撒拉的態度就能看出,瑟蘭迪爾絕對不是簡單的存在。
在場的,知道瑟蘭迪爾是誰的,隻有楚歌、子初、風挽秋、聞人子夏、葉刹雪和司空回春。楚天擎和楚傾城隱隱約約覺得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一時間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的身份很重要麼?”索菲利亞又問。
“重要與否,與你有關係麼?”聞人子夏道:“既然與你沒關係,你知道又有何用?”
索菲利亞在聞人子夏含笑卻冷漠異常的目光注視下,瑟瑟一縮,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晦澀。
悔千歲一直注意著索菲利亞,從瑪土撒拉將衣缽傳給明明和簡單沒有絲毫關係的楚傾城開始,索菲利亞就有點異樣。
那目光,應該說是……妒忌?
……
一切如瑪土撒拉所言,第二城除了時間之城,其他幾乎沒有危險性可言。除了索菲利亞不時引發了一點小事情,一切算是順風順水。
月之城的通過條件是,摘取九天之月。這在現實世界裏,幾乎不可能。然而,在這裏,卻非常簡單,隻要你魔力足以之城自己飛到萬丈之高的上空,將那一輪散發著幽紫色光芒的月亮擊碎就足夠。
這一關,是由存在感非常低的無罪完成。他不知身上帶了多少匕首,一把一把的停滯在空中某個地方,而他就踩著匕首,近乎輕而易舉的登了上去。
花之城裏隻有一種花:噬魂花。這是非常珍貴的藥材,能夠修複靈魂創傷。然後,被他們一朵也不剩的摘走了。無意間,悔千歲與楚天擎同時觸動了他們也沒明白的機關,就被傳送去了風之城。
之後,悔千歲被聞人子夏和司空回春損了好久,連無罪都參與了。隻因為,他們還有一大半噬魂花沒有摘走。
悔千歲非常委屈,抱怨著為什麼不去找楚天擎泄氣,這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但他們直接無視了悔千歲的抱怨。
風之城裏,無時無刻不在吹風。偶爾小風,偶爾大風,偶爾颶風,或者龍卷風。因沒有固定定律,隻能隨時戒備,若不然,被風刮走了,就有點悲慘。
他們看到索菲利亞和悔千歲二人,衣衫破損不說,全身傷痕連連,索菲利亞若非有悔千歲保護著,斷然會被毀容。
司空回春診斷後道:“看來我們小覷了這些風,它傷的不僅是肌膚,內髒、骨骼、經脈都會被傷到。不過,幸好這風比較小,若不然,就算救回來,也是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