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目光一閃,幽幽的看著他,“知道太多,很傷身。我該走了,若是再拖延下去,哪怕我是大君王,也討不了責罰。”
哈迪斯扯了扯嘴角,看著梵天消失在眼前。
他凝視著那逐漸消失的銀光,久久後,幽幽一歎,“隻希望,那位大人,不要起什麼壞心思啊……”
***
楚歌看著忽然出現在身旁的人,很是驚奇。
她逗趣般舉起手,對他們招呼一聲,“很久不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與你們再見。真是緣分。”
“是孽緣吧。”哈迪斯白了她一眼。他看著對麵的人,頭疼不已。“我和你之前並無多少恩怨糾葛吧,為何我會攤上這種差事?”
“不要問我,我也很驚訝。”楚歌如此說。可她神情平靜無波,絲毫看不出來她所說的訝然。
不過……她掃了眼身旁多出來的一個還處於茫然狀態的人,挑眉道:“你們的算數似乎不太好。”
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說,不管實力,隻要在這裏,就必須參賽。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楚歌本就對白君顏有些許愧疚,如今更是加重了。他們兄妹,簡直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路菲笑道:“不,他們算作一人。祭神台不會做出不公之舉。”
楚歌冷笑,何謂不公,這便是最大的不公。
實力可不是靠人堆出來的,哪怕白君顏與白君影兄妹疊在一起,也未必比得上任何一個人。
算上被祭神台召喚來的,楚歌一方人員為:子初、梵天、猶大、白君影、白君顏和珈藍。
路菲一方的則是:西弗、該隱、阿薩辛德、瑪門和銀焰。
真是諷刺啊……
“師傅,我們總是在不該見麵的地方相見。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是天作之合?連孽緣都阻止不了你我相逢。”楚歌戲謔道。
緋紅鳳眸閃爍著淡淡寒光,銀焰走了過去,到了楚歌身邊。
楚歌望著沉默不語的銀焰,她非常喜歡銀焰的眼眸,那仿佛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要耗盡三生三世的運氣才能擁有。
“師傅別哭,我可舍不得傷害你的哦。”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除了銀焰。
銀焰凝視著楚歌,他找了她許久,卻沒想到,竟然在如此情況下再見。
她如今,仿佛初見時,哪怕實力卑微,仍有著足以令強者另眼相看的傲氣、自信和恣意。
她總是如此任性隨意,仿佛誰也牽絆不了她。猶如塵世一縷風,拂過之後,連痕跡都不留下半點,就消失無蹤。
“此時哭的,不是徒兒麼?”銀焰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輕輕撫摸著她清秀的臉頰。淡淡的暖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仿佛要驅散走他身上終年不散的冰寒。
楚歌無辜的眨眨眼,非常誠懇的道:“師傅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在哭了?”她撩起一縷光澤銀發,輕輕摩挲著。“師傅,之前就想問,你的頭發,似乎短了些。”
銀焰目光一閃,“你喜歡?”
“嗯,我可深深記得,師傅躺在床上,長發披散繚繞的風情模樣呢。”楚歌輕輕的吻了吻那發絲,抬眸對上他緋紅鳳眸。“你知道我當時想的是什麼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哪怕因此,死在師傅手上,這輩子也是值得。”
心中蔓延的暖意,成功驅散了身體的冰冷。銀焰壓抑著隨著暖意而起的苦澀,微微一笑道:“那為師,便為了徒兒,再蓄長。”
楚歌一怔,倏然歎氣。在銀焰淡淡疑惑的目光下,無奈道:“怎麼辦,師傅,我忍不住想娶你回家了。就當是為世界除害,也得將你烙下專屬標誌,免得你出去禍害他人。”
銀焰徹底愣了。
久久後,楚歌終於在現實裏,清楚而直接的感受到,那種讓神智遠離、心如鼓跳的笑容。
不是戲謔、惡作劇或者淺淡的笑容,而是明媚如花,燦如朝陽的笑容。
楚歌感覺心在痛,在咆哮,在嘶吼。想要徹徹底底的掠奪眼前風華絕代的銀發男子的全部,讓他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既然徒兒如此請求,為師也隻能成全徒兒的願望。”
他們二人當眾調情,完全無視他人。彼此眼裏,隻有對方。其他人不過是毫無生命的擺設,不,連擺設都敵不過。
……
調情完了後,銀焰在瑪門的催促下,回到他的那一方。楚歌凝視著笑容越發冰冷諷刺的路菲,道:“為了讓這演武更加有趣,不如加一條規則。”
“你想如何?”
“一對一吧。如果是混戰,我可不覺得,你所謂的公平,沒有水分。”楚歌掃了眼白君顏兄妹。
路菲沉吟片刻,道:“好。”
路菲說完,就坐在了對麵那張椅子上。卡卡獸們見狀,異口同聲說了聲“開始”,瞬時,漆黑詭異的椅子上飛出六道鎖鏈,將她們彼此纏繞。鎖鏈上的刺,深深陷入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