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紛紛看向蒼木等人。
蒼木道：“我們也不知為何，無法與她契約。”
一時間，他們神色複雜。
楚歌輕笑，似真非假道：“莫不是嫌棄他們是我不要的？”
聞人子夏苦笑道：“不。即便是你不要的，也是我們求之不得的。”他敢肯定，普天之下，沒有誰敢在元素魂靈麵前，嫌棄他們是他人不要的存在。
“接下來的事情，需你們自行解決。能與元素魂靈配合到何種程度，全看你們彼此的選擇。”
這一點，也是在楚家之戰時，楚歌才明白的。
元素魂靈雖能單獨作戰，但終究是以契約形式臨世。他們的實力強弱與發揮程度，與契約者有莫大關係。
具體的，楚歌不知該如何與他們說，也無心如此。
她說了句“累了”，就閃身回了靈魂空間。
在風挽秋回來時，她就察覺靈魂空間又出現了變化。
原本隻有焚天之穀、木之仙境和風之穀的靈魂空間，又多了兩處。
楚歌在一片茫茫冰原前，找到了水罰。素來冷漠的水罰，情緒細微波動著。誕生之地的出現，那種誰也取代和給不了的歸屬感，將他的冷漠打碎。
他癡癡的看了許久，幽幽道：“沁雪之海，我終於尋到你了……”
楚歌起初並不明白，為何冰原會被稱為“海”。等她走進去時，才明白。
所謂的冰原，不過是一塊塊偌大的冰漂浮在如雪純白的海麵上，放眼望去，儼然一體。
遠處有冰山林立，幾處有雪花紛紛。明明是極寒的地方，卻給人異常舒適的感覺。
另一處是土流的誕生之地：厚土之淵。
那是一片仿佛大火侵略後的黑土地，其上生長著各種花草樹木。不如木之仙境的婉約優美，這裏充斥著大自然的雄厚與壯闊，海納百川，林容萬木。
雖楚歌一起進來的土流不如水罰激動，他平靜的走在厚土之淵裏，四周的花草樹木紛紛擺動著枝葉，搖首相迎。漸漸地，土流的身影融入其中，仿佛與厚土之淵化為一體。
楚歌不了解誕生之地對於元素魂靈來說，意義如何深重。但……這就是家的地位吧？無論如何，都取代不了。
因沁雪之海和厚土之淵的出現，楚歌的靈魂空間再度擴大數倍。識海也因此，增大不少。楚歌明顯感覺，魔法本質，又產生了細微變化。
她在靈魂空間遊走了數日，感歎著五處誕生之地，思索著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為何風陵、土流和蒼木的誕生之地，會出現在自己的空間？
“他們簽訂的是從屬契約。”水罰似乎感應到她的疑惑，解釋道：“不同一般意義上的從屬，而是從屬於你。哪怕他們與其他人契約，第一契約者，是你。”
楚歌擰眉，“我與他們簽訂契約失敗。”
“所以我也很奇怪，但事實上卻是如此。他們依然能隨意進出你的靈魂空間便是最好的證明。”水罰道：“你為何要去鏡中夢幻城？那裏，於你而言，並無好處。”
楚歌一怔，沉默片刻後，道：“我也不知道。”說完，她邪邪一笑。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問她，楚歌並未想好答案。心中莫名的感覺驅使著她，似乎鏡中夢幻城裏，有什麼，在召喚她。
***
聞人子夏與土流契約後，實力精進的同時，氣度也有所改變。他不再如之前，極端的鏟除所有反對者，反而以更為強大的氣勢和無法抗衡的力量，令其心服口服。
強者為尊的世界，有時候相當簡單。一旦展現實力，哪怕前一刻恨之入骨，後一刻就真心臣服。
不到半個月，除了一部分冥頑不靈的老頭子，其他人都紛紛妥協拜服。聞人家空前平和，聞人子夏的名聲更加顯赫。
司空回春等人在十幾天前就回了自己家族，尋找鑰匙之路，路途漫漫，必然會離開許久。有許多事情，得視線交代。
楚歌一個人閑得發慌。
這一日，和雪霧玩鬧了一會兒，又看著雪霧與水罰繼續日常鬥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對子初說：“我出去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