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禮,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楚傾城隨楚歌離開,高星淵被盛怒中的高晟讓高星淵暫停所有職務,將之轉交給高星辰,然後在他的宮中,冷靜冷靜。
消息傳出去後,眾人唏噓無比。無數人對楚歌的囂張議論紛紛,各自持不同態度看法,熱烈爭論者,比當事人更加入戲。
“你太衝動了。”老者歎道:“你如今雖……可並不意味,你羽翼豐滿,足以對抗狂風巨浪。”
楚歌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不想委曲求全,更不想低眉順目求得平安。低調雖好,但低調過頭了,卻會給人好欺負的假象。這樣麻煩,反而更多。”
老者一怔,默然思索了片刻後,道:“若你有把握,此舉也未嚐不可。隻是……小丫頭,言不由衷可非好習慣。”
楚歌瞅了他一眼,“與其關心這些,不如想想等會兒去哪裏吃飯。”
老者愣了下,哈哈大笑起來。許久未曾如此舒服的笑過,心中沉重,因此釋去許多。
他無奈的笑了笑,說:“走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店。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楚歌自始至終沒有問過老者身份,老者也未曾提起。二人到了他推薦的那家店,品嚐了一番獨特沒事後,就窩在店內,也不顧老板嫌棄的目光,品茗對酒,一老一少,竟沒有半分隔閡代溝,聊得十分暢快。
不知不覺,日暮黃昏。
鍾聲鳴響在上水城上方,悠悠揚揚,傳遍了整個上水城。原本就人煙密集的街道,此時更是人流如潮。他們紛紛朝一個方向湧去。
鍾聲還在鳴唱,猶如聖音般,潔淨純粹,令人安靜寧和下來。
“祭禮要開始了。”老者倏然一歎,輕鬆的神情,凝重不少。
“你不去?”
老者搖搖頭,“我怕會忍不住出手破壞。”他似笑非笑,貌似戲謔,可其中認真,楚歌還是聽了出來。
“為何?”
“……你看了,便會知道。不過,你記得,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光之禮讚。”
楚歌目光一閃,還是頷首,算是答應。
***
等到了祭禮舉辦之地——光明殿——時,楚歌才懂得老者所說。上輩子她在梵蒂岡偶然參加過基督教的盛事,那一回連教皇都出現了。
人山人海,每個人都帶著極為虔誠的神情,眼裏盡是忠貞信仰。教皇每說一句話,哪怕是廢話,他們也當做至上箴言銘記於心。
他們幾乎目不轉睛的看著教皇,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在心魂,****參拜。隻有這一點,與上一世不同。
他們跪伏在偌大的圓形廣場上,不敢看祭壇上慈悲聖潔的教皇。
方形、約有兩米高的祭壇左右,分別佇立著兩位紅衣大教主。一襲白色聖袍、頭戴白帽、手捧著一本厚重書籍的教皇,掛著淺淡的笑容俯視下方。一雙眼,慈悲親和,也如那佛一般,憐憫蒼生,卻非無悲無喜。
他先是用極為莊嚴的聲音,念了很長一段禱文。不外乎是天地神靈,降下福祉,庇護他們所有信徒。
後方的楚歌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是教會獨有的一套。不信奉,就不保佑了麼?那這神靈,還真是自私。
她的笑聲,引起周圍一片信徒怒目相視。他們仿佛不認識楚歌,猶如最為虔誠的信徒,一旦有誰辱及他們的信仰,就會與你一決生死。
好在他們還顧念著祭禮,沒有當場發作。若不然,楚歌又會成為焦點。
教皇之後,是聖女的登場。
聖女就如她的名一般,仿佛出水之蓮,出淤泥而不染。楚楚可憐令人憐惜,但又聖潔得令人隻能遠觀不可褻玩。
聖女長了一張非常討男人喜歡的臉,多一分過於嬌柔,少一分則太失女人味。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她的聖潔高雅,也引不起女人的妒忌。不論哪個世界,就是有種人,令人想妒忌,都妒忌不來。
聖女一舞,猶如風中楊柳的腰身,婉轉纏綿,本應是流溢著風情萬千的舞蹈,卻因為那份不容侵犯的聖潔,格外莊重。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祝祭之舞?”楚歌想了想,自言自語道。
所謂祝祭之舞,是以極為純潔的女子為引,以舞蹈的方式,祝福祭祀。隻是,這種舞,對舞蹈著的身體柔韌度、心靈純潔度要求極為嚴苛,加之,這是用魔力舞蹈,故而跳祝祭之舞者,必定很是強大。
一舞作罷,聖女朱顏發白,氣息不穩。她含著端莊的笑容,念完最後的禱告詞,瞬時,天空飄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