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微微蹙眉,不悅的捏著下頜,除了風挽秋,其他人比她想象中還要不堪。
冷哼一聲,風家那群老頭子是隨意丟一批人過來給她“玩耍”麼?如果方法可靠,就照樣搬過去給精英訓練,不好的話……
這些人,就算折在她手上,也無妨。
倒是打了好主意,隻可惜,她從來不做免費讓人如願以償地事情。
第一日,風家十人曬了一天的太陽和月亮。第二日,繼續。第三日,依然如此。
三天下來,眾人怨氣衝天,一時間偏僻的西院仿佛怨靈聚集之地,縱使日光灼灼,也能感到一股陰寒蔓延。
站了三天,也餓了三天。包括風挽秋在內,每天隻能吃點早點和宵夜。但極度疲倦的身體,難以多加飲食,隻能敷衍地吃點,填填肚子。
第四日,楚歌終於大慈大悲地早早出現。她無視除風挽秋、風輕二人,其他人怨恨的目光,淡淡道:“不錯,都還在。我以為你們會有人離開呢,真是令人失望。”
“既然都留下了,接下來我的安排想必諸位都無異議。”
沒異議?放屁!他們是不敢!若不是他們的少主在此,他們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今天開始,兩人一組,競跑。不論是誰,輸了,贏得一方有便有資格要求他做任何事情。你們自行分組吧。”稍頓,楚歌又道:“噢,妄圖用魔法的人,自行滾蛋。”
猜不透楚歌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們隻能狠狠地瞪著。風挽秋也很疑惑,但他沉默地按照楚歌的吩咐做。
風挽秋與實力僅次於他的風輕一組。很快,五組分好,他們各自站在楚歌標示好的起跑線上,由風挽秋下令,開始競跑。
最初,他們還心懷不滿怨恨,但逐漸地,這種感情被因為久違舒展的身體如今得到放開的舒適取代。
不停地競跑著,仿佛不知疲倦。
楚歌並未要求他們一直不停地的跑下去,故而也有了休息時間。等身體再度疲倦起來時,他們又享受著勝利者的喜悅。
除了風挽秋一組,其他人有輸有贏。不知從誰開始,贏家總是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故而,每一輪競跑後,類似於懲罰遊戲的事宜,便成為他們最大的期待以及娛樂。
有的人要求輸家學狗叫,等輸了後對方會加倍的還回來。如此疊加,懲罰遊戲也越來越有趣。
最鬱悶的莫過於風輕,有風挽秋當隨手,贏是相當遙不可及的事情。好在,風挽秋沒有故意為難他。
疲倦又歡樂的一天很快過去,眾人對楚歌的怨氣也沒有之前那般濃重。但並不代表,他們就真的不再怨恨。
之後兩日,依然重複著競跑與懲罰。
或許是玩得太開心,彼此之間的顧忌隔閡少了許多,不少人的關係,也親密了。自然,膽子也大了。
在一個提議下,他們的懲罰遊戲變成對楚歌表白。
無論是扮演花花公子、老實人還是其他絕色,每一次輸的人,總會輪著到楚歌門前,對著那扇緊閉的門扉告白。
最初幾人還擔心楚歌會猛然出現,可不管用怎樣的口吻“告白”,那扇門依然緊閉著。
風挽秋和風輕是唯二沒有參加的人。他們或多或少都了解楚歌的脾性,而他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就幹脆隨他們,早晚會落在楚歌手裏。
天剛落幕,最後一個輸家準備去告白,還未開口,那扇門就打開了。
楚歌掃視了頓時驚悚無比的眾人,笑了笑,非常溫和的道:“繼續。”
她的笑,令眾人毛骨悚然。還敢繼續玩下去,就不隻是缺心眼,而是找死了。
“我很高興你們能拿我娛樂解悶,風挽秋留下,其餘的先去休息吧。”
眾人愕然,麵麵相覷,紛紛從彼此眼裏看到了茫然不解。依照他們對楚歌的了解,她不可能如此輕易放過他們啊?
難道……
就在眾人一夜忐忑,腦補著楚歌明日會如何折磨他們時,天破曉了。
他們都盯著一雙熊貓眼,敷衍了吃了點早餐,就去了武場,卻見風挽秋筆直地佇立原地。
他依然風姿綽綽,溫雅如玉。然而,那未曾更換的衣衫和疲倦的神色,無聲彰顯著某種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