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細微的能量波動打斷了天佑的回憶,錯覺嗎?眼裏的欣喜慢慢凝成更深的苦澀,輕撫著愛人清瘦的麵頰,天佑的臉上早已冰涼一片。
“這次換我來等你。”況天佑的字典裏沒有“放棄”的字眼,即使再失望千萬次,他依然會堅定、執著地等待著奇跡的出現,等待著屬於他的馬小玲。
“信就行,不信一定不行。小玲,我相信會有奇跡,我更相信你,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溫柔地在小玲的耳邊低語,眼裏滿滿的心疼,天佑執著地呼喚著愛人的名字。
隻要況天佑和馬小玲在一起,永遠都會有奇跡。
藍染緩步踏進這片虛圈裏最為神秘的地方,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不同於虛圈一望無際的純白,這裏的沙粒呈現出淡淡的顏色,開始藍染也不以為意,如今細看顏色越來越明顯,漸漸偏向血色。如果不是一路上毫無阻礙,隻有腳下這些沙粒,藍染也不會早早注意到這微乎其微的變化。重要的是,這裏是白天,天色有些奇怪,偏紅,有白雲在飄動。
“有意思。”藍染輕輕勾起嘴角,他感覺到前方的氣勢,很強。
屋內,況天佑日日守護在小玲的身邊,專注地望著小玲,不曾移開眼,眼裏的深情像是要把眼前人溶化。
天佑細心地撥開小玲額前的碎發,溫柔地印下一吻,在小玲的耳邊輕聲細語:“我很快回來。”說罷,再次確定了小玲的狀況,很穩定,轉身步出內室。
藍染到了有一會兒了,他觀察著眼前的小屋,耐心地等待著什麼,或者說,期待著什麼。從看到這座小屋的第一眼,藍染就知道自己不虛此行,不是因為這座與虛夜宮材質相同的小屋,而是屋裏隱隱飄散出的氣勢,強者的氣勢,沉靜而厚重。
“打擾了,請問,屋裏有人嗎?”藍染知道屋內之人必定早已察覺自己的到來,出於禮貌,客套一句。
此時,門開了。況天佑看著屋外的人,並不打算答話。
藍染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開門的男子,栗色半長的頭發微亂地打著卷,茶色墨鏡,幽深的眼睛,高領黑套頭衫,灰外套,冷峻的麵容有些憔悴,眉宇間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哀傷,沉默到近乎冷漠。令藍染感興趣的是,他的身上沒有死神或者虛的味道,偏偏又感覺不到一絲生氣。藍染微微錯愕,他,不是人類。
況天佑暗自奇怪,盤古聖地怎麼還會有人來,不過這個褐發褐瞳的男子並不是人類,也不是僵屍。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意,一屢碎發桀驁的飄在額前,淩厲的雙眼閃著點點星芒,身上的白色立領風衣倒是有幾分像自己送給小玲的那件。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很強,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王者氣勢以及絕對的自信令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