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現在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她知道這事兒跟經紀人沒有什麼關係,那兩個人又一貫是能胡攪蠻纏的,估計沒少糾纏著薑嬈,她不能光顧著自己發脾氣。
“不用的,薑姐。”
蘇棠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就像是要把胸口中的鬱氣全都呼出來似的。
“不要告訴宋總,這是我的家事兒,我自己能處理。”
“我一會兒把他們從黑名單放出來,也會聯係他們……要是他們給你打電話,講解你就告訴他們找我就行,如果還騷擾你,你就直接拉黑。”
“麻煩你了薑姐。”
蘇棠給薑嬈說這些話的時候條理還是很清晰的,甚至在薑嬈問要不要過來陪陪她的時候,還能笑著拒絕,開個玩笑什麼的。
但是當蘇棠掛掉手機,笑容就瞬間消失了,雙手緩緩地放在了臉上,有液體從指縫中肆意流出來。
漫天的無力感,就像是一個黑洞,要把她吞噬掉一般。
本來一次一次的,她以為習慣了,不會在意了,甚至都已經拚盡全力的掙脫了。
但為什麼還是要找到她?
蘇棠把自己塞在沙發裏,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
失眠了。
在鍾毓第五次睜開眼,看到天花板的時候,他終於肯定了這個念頭。
他每天晚上淩晨一刻準時到不能準時的生物鍾,今天打破了。
同時打破的還有他的學習任務。
鍾毓屬於那種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都很有規劃的人,規劃到在別人眼中可能強迫症,太呆板,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
這樣有計劃的生活就是鍾毓最喜歡的,有效率。
但是今天出了一個意外,因為對門的女人。
睡不著強行閉著眼睛也不舒服,鍾毓思考了一下還是翻身起來了。
不如再去看會兒書,可能看著看著就困了。
在看書之前,鍾毓想要先去衝個澡,屋內空調溫度開的過高,悶出了一身汗。
然而在踏進浴室之後,鍾毓卻聞到了一股並不屬於他這裏應該有的香味兒。
大概是某種花香的沐浴露,鍾毓眼前直接浮現出一個人。
在她身上,他好像聞到過類似的,現在充盈著整個浴室。
鍾毓在浴室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洗,退出去了。
……
蘇棠用枕頭把自己給捂得嚴嚴實實,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外麵響起了門鈴聲,才把蘇棠給驚醒。
她第一反應是,難道是他們找過來了?
這讓蘇棠雞皮疙瘩都快要立起來,不過蘇棠很快想到她並沒有把這個地址告訴他們,一直捂得緊緊地,按照道理,他們不會找到。
並且那邊男人粗厚帶著口音的“蘇小姐?”也不是他們。
蘇棠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就是被人從床上叫起來的怨氣了。
不過對方能準確的叫出她的姓氏,蘇棠也不敢保證是不是認識她,因此就算再有怨氣,還是要壓著,甜甜的開口詢問,“你好,請問是誰?”
“俺是來修雨灑的。”
蘇棠,“……我沒有找人修雨灑。”心裏卻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不會是他吧?
有必要?
她不過是借了他一回浴室而已。
很快,外麵的男人就驗證了蘇棠的猜測。
“沒找錯,就是這個房門號,是鍾先生讓我來的,麻煩開開門吧大妹子,我後麵還要去別家呢。”
蘇棠,“……”
“好,麻煩您等等,我收拾一下就出來。”
蘇棠認命的把自己從被窩裏拽了出來,又包裹的嚴嚴實實打開了門。
外麵果然站著拿著工具的師傅。
看到蘇棠在家裏還戴著口罩,師傅還關心的問了蘇棠一下,蘇棠支支吾吾的用感冒了,怕傳染給他,才蒙混過關。
修花灑專業師傅過來沒用多長時間。
“這好像是用的太暴力了,毛病不大,大妹子,收你四十塊就行,主要是你這邊不太好走,一直堵車……”
蘇棠:嗬嗬。
避孕藥醫生給她叫來了修花灑的師傅,還沒有付錢,她唯一應該感謝鍾毓的,大概就是現在已經上午十點?沒有七八點就給她找修花灑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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