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遠怎麼也想不明白,盯著女兒的房間道:
“我前一陣還聽說,副市長的兒子正在追求晴晴,為什麼會這麼突然針對我們?”
她扭過頭看向蘇應年,目光有些古怪:
“你說,是不是晴晴把人家惹惱了,所以人家才拿你開刀?”
蘇應年一臉沒好氣:
“別跟我說這個,他們小年輕之間的事,我怎麼知道。
我隻是聽說前一陣子,馬副市長的兒子好像是被人打傷住了院,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你沒去看看?”宋清遠一臉驚訝。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這事挺保密的,沒幾個人知道。
要不是幾個信得過的同事悄悄跟我說,我現在也不知這事。
不過我似乎聽人說,馬家覺得這事丟人,一直沒聲張。
所以知道這個秘聞的人,屈指可數。”
聽完之後,宋清遠更加驚詫了。
按說這個新來的副市長馬清源,是個能量極大的人,當年在江州可是創造出了不少的政績。
組織上調他來中州,也是看中了他過往的成績,想讓他在中州再幹出一番業績。
也有人說,馬清源朝中有人,青嵐市隻是他的跳板和鍍金的地方。
一旦他在青嵐市能做出一些成績來,未來是要升任到更高級別的職務。
就這麼一個背景強大,雷厲風行的人,背地裏會有人欺負他的兒子?
“老蘇,不行的話,要不要讓晴晴和副市長的兒子接觸一下?
如果這樣的話,你這官位,還有可能......”
“住口!”
蘇應年一聲怒吼:
“清遠,你是讓我賣女兒嗎?
我蘇應年,就是這官兒不當了,回家去賣紅薯,也不可能讓晴晴去做那種低三下四的事。
這樣的話,以後你給我少說!”
被蘇應年這麼凶了一頓,宋清遠瞬間淚如雨下,一時也紅了眼: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晴晴不是我的女兒嗎?
馬家那個孩子,哪點不好配不上你閨女?
還是你自己有私心,一直想要撮合他和那個土豹子?
我所說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幫你嗎?嗚嗚~”
一邊說著,宋清遠一邊捂著臉痛哭流涕。
見老婆哭的梨花帶雨,蘇應年一時也於心不忍,他一把將宋清遠摟在懷裏,聲音降了下來安慰道: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晴晴年紀還小,她還是個孩子,不能因為我的仕途,就犧牲晴晴。
至於她的喜好,那是她自己的事兒,我希望咱倆在這事兒上,誰都不要替她做主,讓她自己選擇。
我這一關,就聽天由命了,明天我就照常開工,至於能修到什麼地步,看天意吧。”
宋清遠緊緊的摟著蘇應年,過了這麼久,她第一次感到這麼的無助。
就在這時,對麵的房門忽然打開,蘇沐晴從裏麵走了出來,麵色煞白的看向父母。
宋清遠和蘇應年見女兒出來了,連忙尷尬的分開道:
“晴晴,你不是去同學家裏玩兒了嗎,怎麼還在家沒走呢?”
看到女人從外麵出來,宋清遠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內心道: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為修運河的事鬧心,沒太關注晴晴。
“我剛收拾好東西,現在去同學家。”
“好,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備齊嗎?媽媽再給你準備一下。”
蘇沐晴苦笑一聲:
“不用了媽,我都準備好了。”
“那好,早點去早點回來,別讓爸媽擔心。”
“嗯!”
蘇沐晴咬著嘴唇,背過身去朝房門走去。
此刻她心如刀絞,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父母為了這個家,背負了多大的壓力。
想了許久,她雙眼通紅,還是決定說出來,猛地扭過頭道:
“爸,媽......”
見女兒情緒不對,蘇應年和宋清遠連忙站了起來,擔心道:
“怎麼了晴晴,哪裏不舒服嗎?
要是身體難受,今天就在家休息,不要出去玩了。”
蘇沐晴搖了搖頭,眼中噙著淚水,一下子撲了過來,抱住了他們兩個嚎啕大哭。
感受著身體顫抖的女兒,宋清遠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她現在極其後悔,剛才和蘇應年吵架了。
讓自己的女兒聽到了那些事,這是一個高中的孩子,不該承受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