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向巧護著七個月大的肚子,手卻被黑衣人強行掰開拷在手術台上,像是等待宰割的羔羊。

“你和阮小姐配型成功,所以我要進行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

醫生冷漠的話在耳邊炸開,向巧先是一愣,難以置信地嘶吼起來。

“你們瘋了嗎,我懷孕了怎麼能手術?江黎銘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瘋了般拚命掙紮,激烈的反抗讓手銬撕磨著手腕,溢出不少鮮血。

模樣狼狽又淒慘。

醫生看著向巧那張即使被扯亂了頭發,卻依舊清麗絕塵的臉,是有些不忍。

可他手上卻拿起麻醉針劑,繼續道:

“看在相識一場,我隻能說手術是江少安排的,他說你的孩子是孽種,比起阮小姐的命來說不重要,所以死了也無妨。”

——孽種

——命不重要

——死了也無妨!

入耳的每一個字都仿佛驚雷,劈的向巧支離破碎。

這瞬間,她臉色蒼白,心髒像是被無形大掌狠狠撕碎,絕望的淚水溢出眼眶……

是啊,她早該想到,如果沒有江黎銘的指示,她也不會躺在這。

自從兩年前,她和江黎銘結婚,江黎銘就恨透了她,她知道如果不是她,他早就和心愛的白月光廝守,更不要提她還懷了他的孩子。

她原以為十年真情會暖化他,為了他,她追在他身後幾乎卑微到塵土裏,可她終究是沒能得到他的心。

向巧眼眶殷紅,蒼白的唇彎起一絲嘲弄。

嗬,真是可悲。

她知道江黎銘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可她……為什麼要讓江黎銘如願呢?她不甘啊!

眼看主刀醫生拿著閃著寒光冒水的針頭走近,鋪天襲來的恐懼將她吞噬。

她臉色慘白,腹下撕裂的劇痛湧出不少羊水。

向巧痛苦乞求,“求求你,我快要生了,看在以往的交情,讓我生下他們你在手術好嗎……”

手術室裏,突然傳出嬰兒的啼哭。

門外等候的保鏢察覺不對,破門而入時,看到醫生身上被紮麻醉劑,倒在地上。

而向巧笨拙地趴在窗邊,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來不及去抱另外兩個孩子。

在保鏢衝上來的時候,她一躍而下……

頂樓的辦公室裏,江黎銘臨窗而立。

“所以,她是扔下兩個孩子跑了?”

他隱於陰影的神情,越發冰冷危險,眼中寒意翻湧,“繼續派人找,就算是跳樓死了,我也要看到屍體!”

——

五年後,Y國國際機場的VIP候機廳裏。

一個身穿棒球服的小團子,嘴裏叼著棒棒糖,晃著小短腿在沙發上,他捧著迷你平板,小肉手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擊。

【重金人肉渣爹一枚。】

他剛在暗網發送完帖子,就聽到由遠及近的高跟鞋聲。

媽咪來了!

他飛速把平板收回海綿寶寶的小書包,在女人走進來那一刻,蹬著小短腿就黏了上去。

“媽咪!怎麼打電話這麼久喔。”

小家夥仰著小肉臉,清秀的眉眼間與向巧有幾分像。